看到他身边坐着的小茶,那人又是一阵痛心疾首,拍着大腿唉声叹气道:“啧,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段时日,咱们宝庆已经失踪了二十多个姑娘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歹人掳走,究竟要干什么!现在啊,闹得是城里人心惶惶,谁家有姑娘的恨不得白天都闭门不出,生怕遭殃。”
桌上的几人闻言,纷纷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齐齐看向那几位老实的中年男子,聚精会神的听着。
偌大一个宝庆城,失踪了这么多的姑娘怎么就没有人办案吗?任由一个个的姑娘消失?可他们进来的时候发觉城里依旧安宁,一点都不像是发生了大事的样子,难道真是当官的不作为?
“二十多个姑娘都被人掳走了?只是姑娘家?你们是亲眼看见被掳走的吗?”谢文文一连三问,都是问的重点。
其中一人情绪较为激动,也是方才拍桌子的那个人,谢文文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黝黑的脸上都因为激动泛红。
“是啊,从发生这事到现在,失踪的全是姑娘家,都是一些十五岁左右上到二十多岁的好姑娘,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掳走了!这是可恶。”
他说完后,旁边的人也跟着附和,细说了自己所知之事。
“也不是都被人亲眼看见的,就说有一次,听一户人家的说,他家女儿原本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浆洗衣裳,他们在屋里忙着做饭,结果突然听到有水桶打翻的声音,等他们出来时,他们女儿已经不见了,地上就只有打翻的水桶,撒了一地的水,以及未洗完的衣裳。”
说的平心静气,可当时对于那户人家来说,自家的女儿在自己家里消失,可是跟天塌了一样的打击。
“你们说,这不是被人掳走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人敢光天化日之下闯入人家的家里去劫掳人呢?”
几人皱眉深思,敢光天化日之下去劫人的,的确鲜少,还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城内的院子,又不动声色的劫走人,怕是有备而来,肯定是事先打探过他们的住宅位置,确定家里的确有这么个姑娘,才会动手,而这么人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他们的目的,说明他们个个身怀武功,至少也有飞檐走壁的技艺,才能来去自如。
向来古道热肠的沈胥追问:“不知道是什么人吗?”
“最开始的时候,有人猜测是……采花贼,可是,再接连消失了二十多个女子后,便知此事跟采花贼无关了,怕是有人专门劫走这些姑娘家,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的确,若是采花贼,不会接连劫走这么多的姑娘家,而且还这么有恃无恐,就算闹的人尽皆知依旧不停手,还一再犯事,肯定是有什么人劫走这些姑娘有其他的目的。
可是,究竟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如今还未能得知。
那几人说了一些宝庆的情况后就吃完饭走了,大家都是寻常的百姓,忙着生计,没工夫跟人耗在这里长吁短叹。
许是因为他们的话,几人这一顿饱饭吃的也不怎么痛快。
他们说是来闯江湖的可如今却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自诩义气豪情,助人为乐,可这事都给他们听在耳里了,要是不能有始有终,于他们说来也是日后心底拔除不掉的一根刺。二十多个姑娘家,若是他们袖手旁观,任由那歹人为非作歹下去,也不知道,往后还会有多少个姑娘家会遭遇不测。
有人想管,可此事却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官府都不管的事情,他们怎么去管呢?再说了,这宝庆发生的事情他们也未亲眼所见,又能如何去做?
他们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凶手在哪,这一切都很棘手。
几人心不在焉的吃完饭,上楼去的时候,那掌柜的却是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几位客官,见你们中有女儿家,就容小的多一嘴了,近日里,我们城里不太平,一定要注意安全啊,特别是姑娘您,可千万不要一个人独处。”
这么明晃晃的叮嘱小茶,看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事情了,他们不过是留宿一晚上,掌柜的就这么叮嘱他们,难不成还担心这一晚上他们就被人盯上了?
谢文文视线瞟了一眼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人,不过谨慎也是好的,要不是这位掌柜的叮嘱他们,他们今晚上还当真会准备让小茶一个人一间屋子住着。
既然有人冲着姑娘家来的,那么,那二十多个姑娘的事情不会告一段落,有可能,歹人会继续犯事。
谢文文装作惊讶的模样问:“噢?难不成那些人说的是真的?有人在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