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洲暂时不能给他自己的决定,直说让人先回去等命令,等人一走就跟谢谢敬捷商讨起来。
“朝廷当真在北境派遣了密使?他们是也在查漕帮还是在查我们?”
朝廷对他们的态度一向叫人玩味,既需要他们固守边疆,又提防他们拥兵自重,如果说北境是一把利刃,朝廷可以拿他们来对付外敌,但也在害怕这把利刃刺向自己。如今北境距离游京千里迢迢,现在要去查密使的身份已经是鞭长莫及。
如今他们要提防的不止是自己人了,现今还有朝廷的人在,就十分的令人头疼,很难说那所谓的密使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对他们北境来说究竟是是敌是友,对于漕帮的案子,他们是要分一杯羹还是什么意图。
谢敬捷沉思片刻,还是同他道:“把人给袁尚青吧,让他带兵过去试探对方的虚实。”
“好。”
“对了、”原本正要退下的百里长洲见此,便知到了每日一问的时候了。
“我让你查那个江湖人的身份,如何了?”
百里长洲发现世子殿下十分在意那个江湖人的身份,世子殿下刚来到乾州的时候,他便发现了那个江湖人在跟着那支商队,一开始,百里长洲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却遮遮掩掩的,不像是个光明正大做事情的, 依着百里长洲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性子,那江湖人早就会被他暗自处理掉,但是世子知道后,却极力的阻止了他,而是叫他先暗中盯着,最后被对方发现身份后还把人带到了大营来,自己则在屏风后面暗中观察,然后又让自己去查他的身份,在调查的这段日子,一向沉稳的殿下却十分沉不住气的每日一问,很是急切的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这是世子从未有过的状况。当然他也不负使命,尽快的查出了对方的来历,履历平平,一个江湖人罢了,哪里就值得世子如此费心呢?
“此人常年在江湖行走,至今未到过北境,也不是从游京过来的,应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百里长洲只觉得,世子是担心对方心怀不轨,是以要他把人调查清楚。
可谢敬捷听到这话后,平静的语气里却似乎是夹带了 一丝失望在其中
“这样啊。”
他那声叹息叫百里长洲露出一丝诧异,他怎么觉得世子像是很希望对方是别有居心的来北境呢?
可不待他从世子这语气中琢磨出什么东西来,就闻世子的语气已经重回往日的冷漠了。
“那个江湖人不是说答应不继续插手此事了?”白行云是在早上的时候来回话的,倒是爽快的很。
“是,我答应他帮他救出他的朋友,只需要他不再插手此事。”
“这个人要盯着点,他说他还有朋友失散,谨防他变卦。”在确定了对方没有什么其他意图后,谢敬捷对他原本的那点探求的心思都无了。
百里长洲只觉得世子今日很是奇怪,性情起伏太大,不似往常那般沉稳。
“嗯,这边我盯着,他们江湖人一向义薄云天,我们倒不如借着此事叫他为我所用, 他面生,对漕帮诸事不解,倒不如利用他去漕帮打探消息,袁尚青不过一个蠢货,那五百人给了他说不得就大摇大摆去招摇了,坏事不知道,但一定没什么好事。”袁尚青没什么本事满城皆知,从来到乾州起,这人就属于个胸无大志的,倒也不能这么说,起码人家的志向是封侯拜相,但属实的好高骛远,并非脚踏实地之人,最起码,他碌碌无为,为官十余载,除却积攒了履历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