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难分了好一会儿,直到宫人将刚熬好的药送进来,萧玄钦才起身。
我只瞥了一眼,便叹了口气,抓着他衣袖摇了摇:“阿钦,我今日已经喝过风寒的药了,这个就不喝了吧?就停三……”我看着他神色,立刻改了口:“就停一日,就一日,好不好?”
那药苦得很,也是难为我,这一喝就喝了两年。
萧玄钦将药接过来,站在榻前,居高临下看我,语气却极软和:“起来把药喝了,听话。”
我知道逃不过——兴许是他也知道这药分外难喝,这两年来每到喝药的时辰,萧玄钦就算再忙,也一定会亲自过来陪我。
夜夜如此。
但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我莫名就是不想喝那药,是以径直将被子拉上来,盖住脑袋。
有汤匙搅动的声响,我抿了抿嘴,而后便听见他开口:“本还想着,你乖乖喝药,过些日子天若是暖和些,便允你出宫玩一趟。”
“你不想去,那便罢了。”
几乎是他将药碗搁下那一瞬间,我掀开被子坐起身,“君无戏言!”
他一挑眉,作势要将药碗往外拿:“你不肯喝药,身子便一直虚着,稍稍沾些寒气便能病倒,谁敢放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