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拘在病榻上久了,难免有些躁气。那段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时候头疼得厉害,脾气便分外不好——尤其是对萧玄钦。
前一刻还说想喝蜜水,萧玄钦端来一点点喂我,下一刻头痛起来,我却猛地将碗掷开,泼了他一身。瓷碗重重摔在他额角,很快便红了一片。
伺候的宫人大气不敢出,跪了一地。但他不会恼,甚至来不及为自己擦净,便急切拥住我,“是不是又头疼了?御医!叫御医来!”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望着他眼睛里的血丝,望着他因为许久不曾好好睡一觉而掩不住的疲态,慢慢没了气力,窝进他怀里。
我对他说,“阿钦,我好像忘了什么。”
他抱着我的手一紧,嗓音哑了几分:“晚晚,既然记起来这么疼,不如不去想了。”
“有我在,从前的事情,我替你记着。我们过好往后,好不好?”
好在这两年间,头痛的毛病几乎没再犯过。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萧玄钦啄了一下我唇瓣,将我的思绪唤回来。
我顺势抬手勾住他脖颈,“在想,阿钦长得这么好看,还好做了皇帝,常人不能直视天颜。不然,我就得把你关起来,只我一个人看才能放心。”
他低低笑起来,又吻下来,气息缠.绵:“还病着,少来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