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愈走愈近,那年中秋,本是我央着萧玄钦陪我去河边赏月,可不知怎的,温四也来了。
我听见她故作惊讶地问萧玄钦,我怎么会在这儿。
好没道理,分明就是我先来的,她倒是反客为主。
我还没问她怎么来得这么巧呢。
我本打算去牵萧玄钦的手,反问回去——临到头又心虚一般,只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
那年中秋还不算太冷,他着单衣,衣料泛着凉意。我没敢太用力,那袍袖轻易便从我指间滑落,只听见他淡淡说了一句:“长辈所托。”
长辈所托,言下之意便是若非两家交情,他不会如此放任我。
我怔了一下,抬眼望向他。
可他没看我,仍继续往前走着——只有温四噙着笑睨了我一眼。
她极为自然地跟着他的步子,我便被挤到了后面。
他们两个并肩走在我前面,迎着如水月色,美得像一幅画。
而我,在那画卷之外。
我这才发觉,原来我用了两年才走到萧玄钦身边那么近,其实也有人只用两个月便足矣。
我跟在萧玄钦身后十步远,安静看着他。他们说笑了一路,多是萧玄钦引着话头,温四红着脸,只时不时地应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