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挨着肩膀,腿贴着腿,肢体触碰在一起,她清晰地感觉到那具结实健壮的身体颤了颤,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
“幸好你专门派了个嬷嬷教我规矩,可我有点愚钝,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她略微偏头,呼吸打在雄性耳畔,更激起一阵激动的战栗。
……什么嬷嬷?
宗守渊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年荼给予的刺激上,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没派什么嬷嬷,可能是父亲安排的吧……
规矩什么的,他其实也不太懂,学不会就学不会……
“而且我现在好累啊,没力气伺候你”,年荼更干脆一点,把脑袋搭在伴侣的肩头,摇晃了几下,“感觉到没,头饰沉得很,我一直戴着它们,脖子快压断了。”
“都是因为你!”,她的满腹怨气终于找到了出口,凶巴巴地双手捏住宗守渊的胳膊,“从寅时我就被喊起来梳妆,饭也没吃上一口,好不容易折腾到你这里,又被你晾在厢房,晾了那么久!”
“你摸!”,她抓着他的手,覆盖上自己饿扁的肚子,“它在叫呢!好饿!”
哪家的淑女都不会如此不顾形象地抱怨喊饿。
宗守渊却想不了那么多,也生不出丝毫嫌弃的念头,满脑子都是掌心软乎乎的触感,心跳剧烈得简直要昏厥过去。
“抱歉,我、我、叫人、给你、拿、吃的”,他触电般缩回手,眼神乱飘,瞟见一旁的桌上有一盘饺子,似乎是不久前有下人送来的,顿时像是得救了一样,指给年荼看,“你先、吃、那个,垫一垫。”
年荼伸手摸了摸,盘子还有余温,没凉透,便将一整盘都端在手上,夹起一个送到嘴里。
“!!!”
一口咬下去,她马上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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