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大帅!兄弟们苦啊!以前满八旗欺负我们,蒙古人欺负我们,就连汉八旗也欺负我们!”
副将声泪俱下道:“大帅何等的英雄,虽然贵为一镇总兵,可其实不当广州一副将也!”
“现在国主来了,我潮州的兄弟们,衣食有着,饷银不缺,还分了地!兄弟们总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这当兵的无非就是找条活路,以前鞑子不把兄弟当人,可是国主却把兄弟们当人啊!”
“属下知道尚可喜和耿继茂对大帅有知遇之恩,可是大帅也得带兄弟们奔个好前程啊?”
“以前兄弟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只有国主才是我们绿营真正的父母啊!”
“属下知道大帅不好下手,所以这才替大帅杀了尚可喜的使者。”
“要是大帅心里还有兄弟们,就带着兄弟们举起义旗响应国主!”
“要是大帅只顾自己的前程,执意投奔尚可喜,那就不要怪兄弟拿大帅奔给前程了!”
此言一出,吴六奇哑口无言。
“大帅,你到底愿不愿意带兄弟们奔前程啊!”一名参将开口,图穷匕见。
“传……传令下去,全城割辫,响应国主。”吴六奇颤抖道。
“大帅英明,请恕我等唐突!”副将等人激动无比。
整个大堂之中,欢呼震天。
吴六奇看着眼前的一幕哭笑不得,现在的他哪敢治罪啊。
“你我兄弟多年,何须如此!这辫子本帅也早就想割了!”
“传令下去,秣兵历马,潮州府内,谁不从国主的号令,咱们就杀谁!”
踏过了心里的坎后,吴六奇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为之一变,准备在孙可望麾下再搏一搏功业了!
当新年到来之时,整个广东遍地义旗。
被孙可望绑在了一起,跟平南、靖南二藩有血海深仇的广东各大势力,纷纷起兵响应孙可望的号召,割辫起兵。
一时间,在这股汪洋大海之中,尚可喜和耿继茂竭力地挣扎。
“出兵,先给孤拿下佛山,再打下新会!”
广州郊外,尚可喜亲自统率万名精兵,朝着佛山进发,试图打破孙国主为他准备的囚笼,打出广州去。
<div class="contentadv"> 很快,清军兵临佛山,而在城中,驻防的五百驾前军和三千绿营兵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佛山的儿郎们,好好地杀鞑子!”
“一个人头,赏银五十两!”
佛山城中,原本通明的士绅和新迁移进来的士绅,纷纷为守军呐喊。
还搬来了大批金银,鼓舞守军的斗志。
原本和广东义军眉来眼去的士绅自然不用多说。
在佛山一带,把平南和靖南二藩的土地和产业,分割一空的新来士绅,也已经没有了退路。
这尼玛把人家的土地和产业都给分了。
城破之后,尚可喜会放过他们?
就算尚可喜放过他们了,两藩麾下的人会饶了霸占土地和产业的他们。
更何况偌大的家业,怎么能拱手让人呢?
所以事到如今,士绅们也没有退路了!
唯有用力一搏,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家产!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佛山城墙上,足了饷,分了地的绿营们,精神焕然一新,甚至不少人的脸上还带着决然之色。
“开炮!”尚可喜一声令下。
清军的火炮骤然开火。
而佛山城墙上,大批火炮也猛然还击。
尚可喜部火器众多,佛山更是火器产地。
在猛烈的炮战中,双方打得旗鼓相当。
很快炮击结束,尚可喜麾下的兵马开始攻城。
“兄弟们,鞑子来抢我们的地,我们的银子,我们的粮食,我们的女人了!”
“不要怕,战死了国主赏银六十两!”
“妻儿老小每月有恩米!”
“儿子能去国主学堂读书,成为国主门生,光宗耀祖!”
“死后有口好棺材,能够葬在墓地里!当官的每年都得来祭祀!甚至国主都会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