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给我打!”
在诸多因素的加持下,佛山的绿营们一个比一个生猛,不要说和清军对枪对炮了,就算是肉搏都不带怕。
在绿营兵的凶猛还击下,大批清军死在了佛山城下。
“王爷,不能再打了,这就这么点功夫,几百号兄弟已经回不来了,再打下去,只怕咱们的老本就保不住了!”
城外的大旗下,大批亲信哀嚎不已,苦苦劝说着尚可喜退兵。
“区区佛山,竟能挡我一万大军!”尚可喜双眼欲狂,牙呲欲裂。
李成栋五千兵马就打下了整个广东。
想当初他和耿继茂也不过两万人马也取下了整个广东。
而今在一个县城面前,他的一万精锐竟然打成了这样!
这让他有何颜面啊!
“王爷撤吧,贼军火器众多,又悍不畏死,再打下去只会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尚可喜举起了望远镜,看着城墙上,面露决然之色的绿营兵们,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这孙可望到底给这些绿营废物们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们如此!”
尚可喜握紧了拳头,佛山的绿营并不是新会和肇庆的绿营。
佛山多年战事不起,所以这里的绿营们拉胯无比。
而今不过区区一年时间而已,尚可喜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的绿营竟然变得如此生猛。
突然,一阵炮响响起。
清军的侧翼突然遭到了火炮的轰击。
“王爷,大事不好!土贼来了!”随行的一名将领连忙出声。
尚可喜举镜望去,一艘艘战船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广州地区水网密布,而王兴等人接到孙可望的指令后,立马率领大批水师,从珠江口抵达了佛山附近。
“王爷,咱们赶紧撤吧!”亲信又劝说道。
“怕什么!难道土寇还敢和我们野战不成!”尚可喜冷笑道。
王兴等义军为数众多,光是新会之战时,李定国麾下就有土贼六万余。
可是这些兵马在尚可喜的印象里,就是被自己的精兵一冲即垮的货色,有什么好担心的。
然而就在此时,大批义军划着小船上了岸,准备列阵迎敌。
而义军水师的火炮则一直在轰击清军。
“披甲!王爷,这些土贼都是披甲兵!”
亲信们举起望远境,看着上岸后正在穿戴铠甲的义军,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这阵势,估计得有上万披甲兵吧。
“什么!”尚可喜嘴巴张得老大。
王兴这些人,什么时候能拉出上万披甲精兵了?
他哪里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跟着孙国主喝汤的义军们早已经今非昔比了。
在现在的广东,王兴、陈奇策、邓耀、萧国龙四人手中的披甲兵数量,只怕已经接近尚可喜和耿继茂了。
孙国主有十五万余披甲战兵,而广东义军凑一凑,一万五千人还是有的。
而尚可喜和耿继茂在失去了数千老本后,也只拿得出不到两万的披甲。
“王爷,土贼势大,我军腹背受敌,不如先暂避锋芒吧。”看着这阵势,尚可喜的亲信将领们一个个打起了退堂鼓。
尚可喜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战船,牙齿一咬。
由于义军水师实力强大,而绿营水师又大多反水。
在广州区域,尚可喜实际上已经丧失了制水权。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打下佛山已经不可能了。
“报!广州军情!”
尚可喜陡然色变,连忙放下了望远镜,拿起了刚刚送来的情报。
“肇庆、韶州、南雄、惠州等地的兵马逼近广州!披甲者不下于三万!海上贼寇入侵!炮击广州!”尚可喜倒吸了一口气。
孙可望在编练十四镇雄兵后,还余下一万多披甲战兵驻守地方,其中大部分又部署在了广东。
而广东的绿营兵们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改善后,披甲兵的数量也已经大为增长,从数千增长到了一万多。
哪怕是孙国主的主力镇没有一镇部署到广东。
仅凭广东地区自己的力量,也能够凑出四万披甲出来。
再加上制水权一直掌握在手中。
尚可喜和耿继茂残余的一万多老本,想要打开局面,千难万难!
“撤!”尚可喜怒吼一声,下令清军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