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张硬弓对准了张胜。
一阵弓弦之声响起,数十支箭矢朝着张胜袭来。
“保护侯爷!”
数名驾前军骑兵带着骑盾,试图掩护张胜。
可是由于张胜的战马冲得太快,冲得太前。
所以一时间,他们根本无法冲到张胜的前面进行掩护。
一声哀鸣声响起,数支箭矢命中。
其中的两支射中了张胜,但是却被他身上精良的铠甲给挡住,没有造成伤害。
而更多地却射中了张胜的战马。
虽然张胜的战马也披了甲,可是战马的铠甲防御力远不及张胜本人。
毕竟张胜人已经两百多斤了,再穿上近百斤的精良札甲。
如果战马再披重甲的话。
即便张胜的战马是从数万匹战马中挑选出来的,也负担不了如此重量,进行冲锋。
所以人未被箭穿,马却被箭伤。
“可恶!”张胜怒骂一声,看着自己流血的爱马,怒不可遏。
爱马已经受伤,要是再继续追击,非但不能追上。
而且自己的爱马带伤冲锋,也很可能会死于非命!
“来人,换马!”他一声令下,调转马头,偏离了大路。
大批驾前军骑兵从他的身边疾驰而过,而数名亲信调转马头,围绕在张胜的面前。
一名亲信迅速下马,让出了自己的战马给张胜。
“继续跟本帅追!”张胜跨上战马,没有丝毫的迟疑,又重新发起了冲锋。
“那贼将又追上来了!快跑!”
在张胜的穷追猛打之下,在驾前军士兵的不断射杀之下。
殿后的一些清军惊慌失措,连忙调整马头,偏离了大路,试图摆脱驾前军的追击。
“敢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殿后的清军将领大喝一声,下令骑兵射杀那些逃跑的清军们。
嗖的几声,十余名清军骑兵被自己人射杀。
在铁血的军纪面前,清军骑兵勉强维持住了阵脚。
可是在驾前军不断地追击下,王辅臣周围的骑兵还是越来越少。
王辅臣看着眼前的一幕,憋屈无比。
<div class="contentadv"> 征战二十余年,他何曾如此狼狈过!
“总爷,贼兵凶猛,总爷千金之躯可不能赴险啊!”副将看着蠢蠢欲动的王辅臣,连忙劝说道。
王辅臣闻言牙齿紧咬,眼下的局面自己甩脱不了张胜的追击。
要是回头迎战,周围敌军无数,只怕也凶多吉少,可要是就这么一直被追着打,也不是办法。
搞不了自己还会冤里冤枉的死了。
“你!带五十兄弟,扛着大旗,脱离大路,引开张胜!”
王辅臣突然开口,要求副将扛着自己的大旗去吸引张胜的注意力。
“我……”副将直接懵了。
“总爷,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实在是不方便啊!”副将连忙道。
“你不去,那谁去!”王辅臣冷笑一声。
“总爷,曹参将马上本事无双,比末将强多人了!”
“让他去必然能够吸引住张胜!凭借他的马上本事,也能够顺利逃脱!”
副将连忙点名,夸赞起了曹参将的本事。
王辅臣虎目一扫,盯上了正在逃命的曹参将。
“我日你姥姥!”曹参将悲愤无比,心中把王辅臣副将所有的女眷都问候了一遍。
平日里咋不见伱这位副将大人如此?偏偏在这个要命的关头想起了自己。
“曹参将,就有劳你了!”王辅臣连忙开口。
“总爷,属下哪里有这等的本事啊!”
曹参将连忙谦虚道:“属下的马上功夫费拉不堪,要是扛着总爷的大旗,只怕不出一刻钟便被张胜杀了!”
“属下身死是小,可要是耽误了总爷脱身,只怕小人死不瞑目啊!”
“小人手下的赵游击,马上功夫只怕比起总爷,都只是欠了一些火候!”
“让他抗大旗突围,必能吸引张胜!并且安然脱身!”
赵游击闻言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出。
他连忙道:“总爷,小的那有这本事,倒是小人手底下的王都司,身手不凡!必能相助总爷脱身!”
“不不不!”王都司连忙摆手道:“小人平日是纸上谈兵,实际上却是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
“倒是小人手底下的陈守备,武艺高强,足可担当重任……”
陈守备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总爷,小人也没什么本事,平日里全仗着王千总……”
“够了!”王辅臣怒吼一声。
自己手底下的人一直推了下去,只怕自己再不发威,都要推到小兵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