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游击,就你了!”
王辅臣大喝道:“你带五十兄弟,扛着本官的大旗去吸引张胜的注意力!”
“总爷!我哪里行啊!”赵游击肝胆欲裂,连忙推辞道。
“你若不去,那便是违抗军令!本总爷必诛你九族!”王辅臣冷冷地开口。
赵游击闻言面如死灰,现在去的话九死一生,不去的话十死无剩!还会祸及妻小。
他已经没路走了。
“你放心,你如果遭遇不测,汝之妻子我养之!必不会让你的妻儿老小难过!”王辅臣宽慰道。
“好!我去了!”赵游击悲愤无比。
扛着王辅臣的大旗,带着几十名骑兵脱离了大路,进入了附近的田野之中。
“公爷,王辅臣跑了!”一名驾前军参将连忙惊呼道。
张胜看着王辅臣的旗帜心中吓了一跳,几乎就要亲自去追了。
可是就在他即将下令的时候,他的心头猛然反应了过来。
“王辅臣私自逃跑,怎么会扛着自己的大旗,如此招摇!”
张胜眉头紧锁。
“刘参将,你带一百兄弟,盯着大旗追!”
“是!”刘参将拱手领命,带着一百兄弟脱离了大路,朝着那几十名清军骑兵追去。
“妈的,这张胜竟然不上钩!早知道老子就扛着大旗走了!”王辅臣心中怒骂一声。
要是他带着五十人出去,就算对方有百骑,他也有绝对的把握脱身。
“曹参将,你再带五十兄弟脱离大路!”
很快,随着王辅臣的一声令下,又有几十名清军骑兵脱离了大路。
“狗日的,王辅臣这是要分老子的兵啊!”
张胜破口大骂,虽然他现在是穷追猛打的一方,可实际上他此时手中的兵力并不比王辅臣多多少。
只是因为他身后跟着骁骑镇的数千骑兵,所以王辅臣才不敢回头和他纠缠。
可要是被王辅臣牵着鼻子走,每次都分一定数量的兵。
只怕这一路上分下去,张胜也不用追了。
“谁敢带三十弟兄,去灭了那几十个假鞑子!”张胜大喝道。
“末将愿往!”骑兵小将卢云初生牛犊不怕虎,拱手请命。
“好!你去吧!”张胜一声令下。
卢云带着三十骑兵,调转马头追击那几十名清军去了。
就这样,在激励地厮杀和不断地的分兵下。
张胜和王辅臣手头的兵力越来越少。
张胜只剩下了二百余骑,而王辅臣的身边却只留下了区区百余骑。
“副将,你带人沿着大路继续开进!”
王辅臣大喝一声,带着三十几名骑兵脱离了大路,遁入了田野之间。
张胜拿着望远镜一开,却见这股为数不多的骑兵中,有一人铠甲精良,装扮风骚,一看就知道是非凡之人。
“王辅臣要跑了!兄弟们跟我追!”
张胜二话没说,操纵着自己的战马,带着二百余骑兵直奔王辅臣而去。
王辅臣的副将心中一惊,随后大喜过望,连忙带着最后剩下的骑兵沿着大路狂奔,朝着紫阳关而去。
“花甲者是王辅臣!”张胜大喝一声。
两百多驾前军精神焕发,朝着王辅臣疾驰而去,唯恐跑了自己的前程!
“花甲者是王辅臣!”
一声声高喝响起,听的王辅臣脸色铁青。
他平日身着花里胡哨的精良铠甲,在手下面前拉风无比,得意洋洋。
那曾想,此举竟会令自己陷入绝境!
一块护手率先脱离,王辅臣一边操纵着战马,一边在马上卸甲,表演了自己在这个时代最顶级的马术。
张胜举着望远镜,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无甲者是王辅臣!”
此言一出,二百余驾前军纷纷高呼。
“快给我卸甲!”王辅臣大惊失色,连忙逼迫自己的手下卸甲。
“总爷,我……”
一名清军骑兵想说什么,王辅臣抬手就是一箭,结束了此人。
其余骑兵见状连忙卸甲。
可是他们的马术远远不及王辅臣,一时间竟然有七八名骑兵不察,因为卸甲而落马。
张胜见状再次冷笑了一声。
“长须者是王辅臣!”
此言一出,王辅臣浑身颤抖,可是为了活命。
连忙抽出了佩刀,割掉了自己的胡须。
“他娘的,张胜这是再逼老子变成曹操啊!”割掉胡须后,王辅臣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