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洛表明身份后,被恭恭敬敬迎上了主位。
这两年昭陵和越西两地间的商贸往来多了不少,卫家的商业版图随之扩张,卫景洛虽然没有做官,但有老侯爷的爵位保着,赵景程这个州府对他也是要敬让三分的。
听说同安镖局弄丢的货物是卫家的,赵景程二话不说就要派兵帮忙剿匪,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卫景洛跟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诸位方才不是要钱才肯出兵吗?二百金不够的话,卫家还能继续往上加筹码。”
这是把江瑶安方才和他们的对话都听了去。
听墙角这种事挺没品的,但卫景洛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在场的人不仅不敢说他什么,还要小心道歉。
“卫公子误会了,方才我们都是与江镖主开玩笑的,盗匪作乱为祸一方,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怎么能收江镖主的钱呢。”
一句开玩笑,便要把方才的事都揭过去。
卫景洛把玩着酒杯,但笑不语。
众人互相看看,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喝酒赔罪。
一群想要灌江瑶安酒的人,最后一个个都醉得不省人事。
走出酒楼夜已经深了,清冷的月光把一切都笼在静谧之中。
江瑶安想了想,还是对卫景洛说:“多谢卫公子。”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免不了要被灌醉失态,赵景程也不一定会真心派人剿匪。
“谢什么?”
卫景洛没有看江瑶安,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月光下更显疏离,声音却有些哑,透出两分和他外表不符合的欲。
两人毕竟曾同床共枕睡了五年,那声音让江瑶安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不能言说的画面,她不敢看卫景洛的眼睛,垂着眸说:“谢卫公子帮我解围,还说服赵大人他们派兵剿匪。”
“你觉得他们当真会尽心剿匪?”
江瑶安猛然抬头,卫景洛已提步向马车走去。
江瑶安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尚未抽出头绪,人已经跟着卫景洛上了马车。
马车是单乘的,并不宽大,坐两个人有些挤,江瑶安的膝盖不可避免的碰到卫景洛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