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不曾抬眼,语气倒意外认真:“孤怕你累着,还逞强不愿告诉孤。”
谢蘅芜轻笑:“妾身哪里就这么娇贵了,癸水每月都来,妾身不都好好的吗?”
“也只有这一次特殊些,以后便不会了。”
听她这样说着,萧言舟放了点心,但还是记挂着让人晚些时候送御医院的档案过来。
看看她往昔请脉之事是否稳妥。
他不说话,只是动作轻柔地将她为了见客穿上的外衣一件件脱下来,柔软衣料的窸窣声恰如呼吸一般,浅浅拂过耳畔。
谢蘅芜有些不自在,为他对自己的这般看重。
“陛下这样关心妾身,妾身都有些不适应了。”
萧言舟抬目扫她一眼,嗤声:“不适应?孤看你享受得挺心安理得。”
谢蘅芜摸了摸鼻尖,咳嗽一声别过视线,依旧嘴硬道:“可是陛下关心妾身,也不必把妾身当作瓷娃娃来对待吧?”
“妾身……妾身应当还没有体弱到这种地步。”
她这里一面说着,萧言舟的动作也一面不停,将人彻底安顿好了后,才在她身旁坐下,掌心按在了她小腹上。
他试探着,并不确定是否是这个位置,还轻轻揉了揉。
有暖意渗入,谢蘅芜才彻底放松下来。
总归是不大舒服的。
她靠在他身上,眼眸半垂,没了说话的想法。
萧言舟也不开口,只静静地,又有些执着地将掌心贴在她小腹上。
许是太舒服,不一会儿,谢蘅芜便睡了过去。
萧言舟也没有挪动的意思,便让她如此依靠着,睡到了晚膳前的时辰。
期间他还不忘小心调整一番,免得她醒来后睡得腰背僵硬。
是以谢蘅芜苏醒后并无多少不适,倒是萧言舟半边肩膀被压得酸麻。
她微微心虚,补偿一般,给他捏了捏肩膀。
两人温存时,宫人在外禀话,已将晚膳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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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膳时静静的,并无人先说话。
但萧言舟的目光总是不时看来,谢蘅芜试图无视,然他那样执着地盯着,的确是无视不了。
她抿了口茶水,问道:“陛下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