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言舟拿走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能取回的。
他只需将手高举起来,便可闲闲看谢蘅芜跳了半天,也够不着的模样。
谢蘅芜努力了一会儿,见不成,索性放弃,坐回了榻上拧过脸,赌气似的故意不看他。
“这便不理孤了?阿蘅真是无情。”、
萧言舟懒懒道,声音里带了餍足的意思,仿佛丝毫没受轿辇上谢蘅芜所言的影响。
谢蘅芜轻哼一声,不予理会。
他却又向她伸手。
修白整洁的指尖勾了勾,萧言舟随意道:“拿过来。”
谢蘅芜奇怪看他:“陛下还要什么?”
萧言舟心一突,却还抱了几分希望:“自然是你……擦手的帕子了。”
谢蘅芜啊了一声,面上神情出现了几分空白。
萧言舟见她这般,心头腾起不祥预感。
“你放哪儿了?”他沉声,有些急促。
谢蘅芜一阵心虚,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声音细弱蚊蝇:“妾身好像……好像不曾取下来,丢在辇上了……”
萧言舟抿唇一顿,旋即扬声:“赵全!”
谢蘅芜分明听出了一点气急败坏。
赵全并未应声出现,倒是外头的宫人闻声应道:“回禀陛下,赵公公还在外头,尚未回来。”
萧言舟闭了闭眼,又缓慢睁开,目光凝向谢蘅芜。
后者心虚地躲闪开他的视线。
“陛下……或许,或许赵公公不会发现呢?”
她嗫嚅着,明显的底气不足。
萧言舟快被气笑了。
“赵全若是这般不细致,早就不在孤身边了。”
谢蘅芜低低哦了一声,辩解道:“想来赵公公也能……也能理解吧?”
“何况陛下可不能生妾身的气,妾身是帮了陛下的,一时疏忽……才忘记的。”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来,萧言舟就想到她是如何取笑自己。
又想赵全细心,说不定已经猜到了一二……恐怕连花费的时间都猜出来了。
萧言舟便更是郁闷,拂袖转身,离开了内殿。
谢蘅芜愣住。
怎么……怎么还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