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做了什么?”
莫谦之耸肩:“迷药而已。”
沈渡一直盯着莫谦之,确定莫谦之没有撒谎,隆起的眉峰才稍稍舒展,他自然知道迷药,就怕迷药里掺杂了别的毒药是自己也不知道的,他中招了,朱颜不能。
替朱颜换了个舒服一点的睡姿,沈渡看莫谦之,莫谦之也在看他,讥讽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沈渡,没想到你执迷不悟,非要保这个敌对之女。”
“命都快没了,你还不醒悟吗?”
轻咳几声,沈渡反驳:“难不成你以为我现在对着陈火蛾摇尾乞怜,他就肯给我解药了吗?”眼底冰凌寸寸凝结,“不,他不会放过我,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莫谦之也不觉得对方会放过沈渡,他思索着道:“看在恩师面上,我有问过陈火蛾,但他坚称没有解药,我亦有偷偷去他房中搜寻,并无解药痕迹。”
接下来的话,莫谦之没继续,但沈渡替他说了:“故而你趁夜色来此与我告别,也当全了你我的恩怨,是吗?”
莫谦之正是此想法:“改革总需要牺牲,你既然执意与我为敌为那个女人卖命,那你我之间只能留一个,这也是没有办法。”
言罢叹口气,
“若是恩师要怪罪,那便等我事业成了,亲自去跟他老人家赔罪。”
沈渡面无波澜,挑眉应对:“所以,你是来看我死透没有。”
莫谦之愣住,虽是这个意思,但沈渡这般说又好似哪里不对:“我,是来看看你活着没。”
额,好像还是不对。
莫谦之大概是被难住,却见沈渡无奈苦笑,他微微一抬手臂,表示自己还能动弹,不至于马上丧命。
可轻快的气氛很快消散。
两个人的眼神同时黯淡下去,关系的转变让他们连安静地待在一起都觉得尴尬至极。
终于,沈渡开口了:“你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伸手搭朱颜的肩头,替她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梦见师父了。”他沉声道,沈渡手上的动作停住,莫谦之手摁剑柄,心情沉重,“就想来看看你,与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