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想仁微有些不自在,一旁云雀却上前来将令牌替徐想仁拿了回来,顺道分开二人,见其余三人看过来,粉脸泛红,强自镇定退回,一言不发。
朱颜仿若领悟了什么,闷笑几声道:“你还是收回去吧,有徐大哥照佛,在京城里,我还不怕找不到不良人。”
这倒是真的,朱六娘这些年与不良人打交道也算混了个脸熟,又与不良帅关系匪浅,自然得不少优待。
久别重逢自是有很多话说,当下徐想仁也说了些朱颜走后京城的境况,特意选了重要的分享给她。
一是永安公主与朝阳公主交恶,缘由是新得的一位面首,拿面首原是太子李重家的幕僚,被朝阳相中,又被永安相中,为此闹翻,如今二人不常走动。
二是来罗织又办了很多官员,百姓多有非议但不敢明面上议论。
三是明堂重建,快要封顶却放慢了进程,很是奇怪。
但徐想仁重点说了却是:“自你走后,我安排人每日守在朱家门外,朱家并未被波及,你且放心。”
朱颜这才想起归京后一直未归家,心中歉疚:“那便好,有劳徐大哥了。”
“好说,其实……”
“朱颜……”
一旁一直心不在焉的陆垂垂偶尔抬头看向窗外,却被一幕震撼,不由得失声唤朱颜。
朱颜察觉不对,急忙起身过来顺着陆垂垂手指方向看,也不由得惊骇。
徐想仁和云雀不知怎回事,见二女面色突变得惨白,多有惊恐之状,也紧跟着过来看,云雀当时吓的躲在了徐想仁背后。
只见窗外中庭处,刑部衙役押入一行犯人,皆割耳破面,肩下衣衫血迹沁润,脚镣拷身,走的十分艰难。
单看那些犯人所着服饰便知是喀那其瑟罗将军的家人仆从,大周任命外族人为官,允其穿自己民族的服饰。
陆垂垂不由得气闷:“抓便抓吧,怎得还割耳破面如此残忍?便是用刑也该三堂会审后再允许,真是……”
陆垂垂上头三位各个,自小得疼爱,虽不是锦衣玉食各也是小富即安,来刑部跟随朱颜办案所见繁多,也没见过这般血腥的画面。
“流这般多血,他们会不会死?”
还会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吗?
朱颜丽眸微狭,冷声道:“这是先入了推事院用刑后,来罗织怕惹来骂名太多,又推给了大理寺审理,大理寺不想管遂丢给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