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唐正?
朱颜不知晓官场几多,她关上窗棂,转身面向徐想仁,徐想仁也正看向她,二人目光交织,俱是如这暮霭沉沉的夜色般幽深。
“徐大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想仁面色沉肃:“我也是才得知,但你知道我在朝中无实权,便是有,我也做不了什么。”
这一点朱颜是知道的,可:“陛下知道吗?”
徐想仁凝眸:“我听闻天后压下了此事,并未完全同意来罗织办理喀那其瑟罗将军。”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就代表,来罗织只是知会了女皇一声,不管女皇同意与否,就先自抄了喀那其瑟罗将军的家,灭了他的九族。
何等猖狂,何等罔顾王法,何等冷血变态。
朱颜双手颤抖,声音都变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获罪身死,一定有救他们的办法。”
可徐想仁却不看好:“来罗织看中的人,没有逃不掉的。”
“谁说的,”朱颜乌瞳圆睁,指了指自己,“我不就逃掉了?如今还好端端的。”
徐想仁苦笑:“那是因为你有大阁领帮衬,大阁领非寻常人,便是来罗织也一时拿他莫奈何,可寻常人岂能躲得过?”
虽知道徐想仁说的对,可朱颜到底不甘心,她看了几人一眼,见徐想仁殷殷目光带着恳切,只好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谨慎的。”
“这便对了,”徐想仁欣慰道,“你与大阁领才从营州死里逃生,万事务必小心些。”
说着就起身告辞,云雀跟在身后。
看着落在徐想仁身后几步远的云雀,朱颜不由得感慨,他日叽叽喳喳活泼可爱的云雀也有长大的一天,只是这长大的代价委实大了点。
待他们二人走远,陆垂垂上前:“这云雀昔日吵着闹着要嫁给大阁领,做妾也行,如今变化颇大,话都不舍得多说一句。”
朱颜失笑:“难道谁都似你这般闹么?”
“朱颜,你升官了你就瞧不起人了是不是?”
两个人笑闹起来,似乎都忘记了适才所见血腥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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