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飘越大,大朵大朵的,像肥皂泡,飞扬在暗黑的天空里,只有路灯能清晰地看到它们的存在。
她在楼道的窗口前站了许久,楼下总能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
突兀的音乐在楼道里响起,良久,她摁了接听键。
“你到寝室了吗?你一直没回消息,我有点担心。”
在怀宁看不到的地方,林榆为邵牧原流了泪。
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又泛红,又是一记沉默,她才缓缓回应,压着嗓音里的异样,“嗯,到了。”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她蹲在原地,窗外的雪没有停。
时隔半个月,刚恢复的情绪又濒临崩溃。
有些事情越是想要处理好,就越是处理不好。
因为怕别人说三道四,所以选择妥协,所以帮别人,然后害了自己。人生的前22年 ,她似乎一直如此,像任人摆布的玩偶,没脾气,也没本事,可能以后也会窝囊一生,舔自己的伤口。
她第一时间去询问了方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