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一边的教员上前劝架不敢,就这么看着罪过更大了,他迅速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大东家把二东家打了,馆子里好多人来看热闹,都被领头的教员呵斥回去。
直到一抹身影穿过人群,谭柯穿着白色大衣,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你俩有病吧,多大人了?还打架?”他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硬生生地扯开。
程澄脸上挂了彩,看到周围吃瓜群众,一股气蹭地上来,“看什么看,不想干了都给我滚!”
众人四散而去,馆内只剩他们三人,谭柯被误伤,眼镜打掉了,胳臂挨了一拳,腿上被踢了一下。
“真服了,刚下飞机,你俩让我歇口气会死啊?”他捡起被踩碎的眼镜,在他俩面前晃了晃,“你俩谁赔?”
邵牧原用手撑着腰,瘸着腿靠坐在擂台边,“让那孙子赔,狗咬吕洞宾的东西!”
“你说谁是狗!”程澄的气性又上来了,说着就要冲邵牧原再来一拳。
谭柯伸手拦了一下,“差不多行了,程澄你27不是17,怎么还跟小孩似的?”
“28了,还27?”邵牧原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要不是他晚上又失眠,怎么可能让这小子钻了空子。
“谭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对我女朋友说了什么,我女朋友那么单纯一个人,他怎么忍心的!”
听了程澄的话,谭柯了然于心,拍拍程澄的肩,苦口婆心般开口,“澄儿,牧原说得对,你那女朋友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他们是有组织的,是生意。”
程澄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谭柯你跟他一伙的!你们俩真是疯了,生意做多了,把感情也当买卖去做了?你们俩就是看不得我好是吗?当谁都跟你们一样冷血无情只看利益吗?”他红着眼,歇斯底里地,“我早就想跟你们断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一个死不死活不活的鬼样子,谭柯,你以为你把自己搞成工作狂就能解决吗?不能,你跟他一样,把自己练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就觉得自己五毒不侵了?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只会让别人越来越讨厌你们,你们,才是眼里只有生意的疯子!等着孤独终老吧,两个死变态!”
他把拳击手套摘下来,‘啪’地一声砸在地上,步履沉重的离开,头也不回,像个愤怒的小鸟。因为他的发色是红色的。
邵牧原听得一愣一愣地,站起身来,又像跌下去似的彻底躺在地上,看着房顶的钢架错综复杂,他抬手遮住了眼尾的笑,“我记得他高中的时候也说咱俩是死变态。”
谭柯曲腿,盘坐在他身边,双手撑在地上,也仰望着,“不是说,是写在历史书上,被穆姨看到了…”
邵牧原伸出三根手指,虚虚晃晃的,“罚他三天不准出门,不准玩手机,不准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