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谭柯长叹一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臭小子骂人是真毒。”
“要是早把那些证据发给他,咱俩也不用挨一顿乱拳了。”
“刚发了,就看他愿不愿意看了,咱俩是无情冷血,他倒是养在温室里的花,经不起一点风雨。”
谭柯脱了大衣挂在擂台绳上,躺在邵牧原身边,“嘿呦!真舒服啊,怪不得你丫的不嫌脏就往这一躺。”
右手撑着胳膊,他抬起左手,晃了晃胳膊肘的位置,“好好一身西装,让那孙子给我弄坏了。”他仔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长舒一口气,“幸好没坏,要不然我把他牙打碎!”
“你最近好像话变多了。”谭柯望着触手不可及的房顶,挥一挥手,什么都抓不到。
片刻沉默,邵牧原轻启薄唇,只说了一句,“你也是。”
“咱俩真的是疯子吗?我觉得我还挺善良的,你也是。”他转身,面对着邵牧原,身下有些凉,但不足以让他难受。
邵牧原冷笑一声,“杀人犯也说自己是好人,替天行道而已,你信不信?”
“滚!”
“那咱俩会孤独终老吗?”谭柯又问,声音明显的低沉,好似刚遇到一件极为悲伤的事情。
“你不会。”
“那你呢?”
“我?不知道。”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嘴角,明显有凸起,霎时气不打一处来,“都说了明天有公开课,还他妈的打我脸,瘪犊子玩意。”
谭柯笑的差点岔气,看了看邵牧原的脸,“还行,到时候就说,”他有样学样,冷着脸,“不好意思同学们,最近用右边的咬肌嗑瓜子嗑多了,别见怪!”
邵牧原抬脚踢了一下谭柯,没眼看,“你就学他吧,跟程澄一个臭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