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她的声音还是那般轻柔好听。
去年初雪时她也说了这句话。
“下雪了。”他的嗓音沉沉,却能听出生的活力。
去年初雪时他也重复了她的话。
凌晨五点,坐在落地窗边,身边的茶壶里煮着姜茶,壁炉里的火熊熊燃烧,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白花花的一片,好像要将一切都净化干净。
腿上盖着毛毯,她依偎在邵牧原怀里,给他讲故事,从寺庙里的小和尚讲到某本书里的搞怪人物。
眉飞色舞,言语生动,她想尽可能地让身边的人开心一些,不管他今天愿不愿意开口说。
他不愿意说,她可以等,她有的是时间。
在她讲到女记者去草原的故事时,邵牧原亲了亲她的脸,沉着嗓音开口,“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故事。”
一瞬间的凝神,瞧着他神伤的面容,“只要你愿意说,我愿意听。”
茶水在咕嘟咕嘟的叫着,壁炉里的火焰在滋滋冒火星,朴朴素素的飘雪染白了天地。他领着林榆去了三楼的贮藏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