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意识到,比脆弱更可怕的是懦弱。懦弱于不敢见她心心念念的人,懦弱于不敢与他袒露心声,懦弱于想得多做得少。
邵牧原无数次都在开导她,要做个学会迈出步子的人,她总在学,却也总是做不到。
人的本性,又怎么能轻易改变呢?
“她说得对…”鼻子突然有些酸,声音不够大,“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对不起。”
在林榆突袭前,他一直在想,见到她之后,他一定不要那么快就原谅她,一定要晾她几天,晾她一个星期…还是算了,太久了。三天好了…三天好像也太长了。一天吧,她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不是故意的,一天足够了…
在病床上的每一天都很无聊,无聊到翻来覆去的想,到底多长时间原谅她比较好。
就算不在病床上,谭柯推着轮椅,带他出去看海鸥的时候也在想。
甚至是君城萧在喋喋不休地描述她花费了好几个小时炖的汤时,他也在想。君城萧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但不爱就是不爱,即便到了四十,五十,他都不想将就。
周围人都说他清高、装腔、假深情,他自己也觉得,但想改也改不过来。
为什么?
已经见过最好的玫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