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干脆极了,说不说了,立刻就转了话题,兴奋而骄傲的介绍起他们明州的胜景。
“你刚才听说我们走的海路,才说的那些话,海上不太平吗?”柏乔盯着郭胜,突兀的问了句。
郭胜牙痛无比的咧着嘴,“柏少爷,您这……这话说的,要是太平,还用得着柏帅走这一趟?邸抄上不是明白说了,就是为了不太平这三个字,才点了柏帅过来,是不是?”
“犬子唐突了。”柏景宁抬手按在还要说话的柏乔肩上,稍稍欠身,陪了句不是,接着道:“胡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在下先行谢过。”
郭胜看向徐焕,徐焕瞪着他。他看他干什么?来前他也没跟他商量过怎么说话,这会儿,他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都改姓胡了,胡说的胡……
“算了,我就直说,得罪之处,还请柏帅多多担待。”郭胜干脆站起来,长揖到半。
“胡兄客气,客气了。”柏景宁欠身半起,伸手让郭胜坐下。
“柏帅就任福建,头一件事,就是要剿平沿海匪患这事,明发邸抄,大大小小的海盗,在岸上都有眼线,肯定都知道了,柏帅走了海路,这事也不难打听,在下和表弟,是担心万一有胆子太大,做事冲动不讲后果的,生了什么心,茫茫海上,怕柏帅吃亏,就这个。”
郭胜干脆极了。
徐焕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摇了几下,又点头,最后不点也不摇了,开始叹气。
“这胆子也太……”柏景宁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沉默片刻,冲郭胜拱手道:“先生的提醒,柏某十分感激。”
“这话就到此为止吧,咱们不说了,行不?”徐焕看着郭胜,明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