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宁失笑,“徐先生放心,在下不是那种不容人说话,凡话只听个顺耳的,胡兄所说这些,还有徐先生所言,跟在下从前听说的,都是一个乱字,却大相径庭,得益良多,在下感激得很。”
“这话我得跟我表弟多说几句,我知道你的意思,明哲保身,凡事不关已,绝不要出头,我就是不赞成这样,江南东路咱们也去过,柏帅的口碑,你不是还写过几篇文章?这海匪到底怎么样,你最清楚,难得这万年不遇的机会,遇到柏帅,怎么就不能说说了?”
郭胜看起来有点儿生气了,柏景宁一眼见他气色不对时,欠身想劝,听了两句,却又坐回去不劝了。
“还有,这事能算事不关已?咱是明州人,生在明州住在明州,父母兄弟家人亲眷都在明州!”
“我不是不让你说,我的意思,咱们知道的那些,都是道听途说,而且,柏帅是什么人?点了这差使,必定就开始打听了,还能比咱们知道的少了?你看你,怎么就急眼了?还当着柏帅的面,柏公子也在,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徐焕听郭胜这意思要吵架,也不客气了。
“胡兄是个急性子爽快人,都消消气。都是在下的不是。”柏景宁忍着笑劝道:“来,我以茶代酒,给两位陪个不是。”
“让柏帅见笑了。”徐焕急忙举起茶杯,郭胜也急忙举起杯子,“柏帅见笑,我和表弟从认识就这样,一天不见想得慌,见了面最多三句话就得争起来。”
柏乔笑出了声,柏景宁哈哈笑着,抿了口茶。
郭胜放下杯子,不再提海匪,开始说明州的景色名人,诸般小吃,以及种种趣闻。又说到当年去福建游历的所见所闻,遇到过的几次险之又险的事,直说的柏乔听的两眼莹亮,饭都没怎么吃。
一顿饭吃的十分愉快,郭胜说的痛快,大家听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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