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狠狠地甩在地上时,清晰的听到一声骨骼挪位的响声,接着是锥心的疼,但都不及此刻被萧陌正骨来的痛。
叶脩被侍卫抬到隔壁房内的榻上,昏迷的锦衣卫也在墙根摆了一溜边。
她扫一眼,像在做梦,“也不知裴少卿何时能回来。”
萧陌没说话,白她一眼,抬起她左臂,一拉一扯往前推了下。
她还没来得及呼痛,便感到臂膀松快自如。
她起身拱手,“多谢萧先生。”
“我这是功德?”他笑问。
宋清有些不好意思,“先生雅量,还请不要和我计较,我给先生赔礼道歉。”
她去倒水,双手捧着递给他。
萧陌这一口水还没喝到嘴里,便听到前院嘈杂的动静,他挑眉,“回来了。”
裴鹤铭一进院内,有隐忍的怒火在胸腔发酵,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眼下却握紧双手,一步步的走到廊下,看到站在屋内的两人,轻易就捕捉到宋清下颌的瘀青。
窗扇被吹的吱呀吱呀,也吹来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回来的匆忙,策马时扯到臂上伤口,血浸过纱布连外袍都染红了。
梁家兄弟担忧的看着他,对于满院狼藉心知肚明,诏狱和大理寺刑部本就是对立的,有时一案两查,难以持平,到了诏狱就成了重罚,很难辨认究竟是屈打还是真的招认。
之前刘成良那个案子,圣上让公子着手调查,后来还是被诏狱以牵扯别的案子带走不少人。
但无论如何,他们就算奉了皇命也不该在汴州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