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勃摇头,“这些东西,到我手上的看过便烧了,傅文通那狗贼兴许会留着,但我可从没见他提过,大人,属下可作证,是工部梁恒暗里操控这些,他想把工部和户部撕开个口子然后银子从汴州转一圈,其实拨下来的款,大多进了他的嘴里。”
“别看六部大臣风光,其实做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要是黄河决了个口,淹了几个村,朝廷还会拨款拨粮,到了下头,都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了。”
“我们没想到这次闹大了,淹了这么多。”
所以每年,汴州荥州总是小灾不断,工部梁恒作为治疏的官员,巡检查漏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当地官员暗通款曲,吃了多少好处,就不用细说了。
现在赵勃被关押进大牢,等候押送上京。
之前的面具人也被转移到汴州衙门,裴鹤铭亲自审问。
暗牢火光沉沉,他自怀中取出一块莹润生华的玉饰,按在刑房那张不知染了多少血的桌上。
清脆的叩击声,催人抬头。
那人眼中透出绝望,对上面前青年清冷的眼,良久才道,“你想问什么?”
“谁派你们来的,你不说,凭着这块玉,到了上京也能查到。”裴鹤铭的手轻轻叩在玉佩上。
“是……”
“好好想清楚,再回答。”
暗牢灯影轻晃,又迈步进来个人,竟然是本该昏迷的叶脩,他脚步有些虚浮,显然是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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