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
这话说的云浅溪想笑。
“村长好大的口气,你是什么人,竟能用‘造反’这个词质问我们,难不成是不服陛下统治?”
云浅溪以牙还牙。
谢丰收拿大帽子扣他们,她就扣回去。
之前她是单枪匹马,现在身边有靠。
谁怕谁啊?
谢丰收气得磨牙,吐出一句“不跟女子一般见识”,然后盯着谢枭寒,口吐威胁。
“你存心要把事情闹大?”
“杀人偿命,自古之理。”
“……我要不准呢?”
两人对峙,皆是寸步不让。
谢丰收在村里说一不二惯了,完全没想到谢枭寒会这么刺头。
果然是出去久了,心野了。
连规矩都不记得了。
“在乐平村,我就是王法!”
某种意义上,这话说的也没错。
然而谢枭寒多经生死,还不把谢丰收这点杀气放在眼里。
他耳朵灵敏的听见脚步声,顿时笑起来,甚至拍了手,仿佛很赞同的样子。
不过在场的都能看出来。
这是在阴阳怪气。
谢丰收被气得脸有点扭曲。
丑的云浅溪不忍直视。
“你当真要跟我作对?”
“让本捕头看看哪个有这样大的口气,竟然敢自称‘王法’!”
袁斌身穿圆领蓝衣捕快服,腰配长刀,神情凛然。
村长大骇,扭头看谢枭寒。
“你居然已经报了官?”
“身为村长,村中有纵火之人,你竟想保下,可见不把县太爷放在眼里,且随我一同去衙门。”
袁斌怒斥谢丰收。
云浅溪见缝插针,“他还说我们‘造反’。”
要命!
谢丰收大喝一声,“你放屁!”
他慌忙辩解。
“捕头莫要听无知丫头胡说,我分明是将纵火之人暂且看押,待将事件原委理明再报以县衙。”
他倒打一耙。
“好叫捕头知晓,这丫头与纵火之人乃是亲姐弟。
她为未嫁女却擅自住进男人家里,名声败坏,其弟又去烧人家的房,难说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继而还透露依仗。
“辛苦捕头跑一趟,今天事忙暂且不提,改日我做东邀彭书吏作陪,请捕头赏脸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