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云振邦行事不羁,靠的就是一个高兴与不高兴,平日里就没怕过什么人。如果真是儿子一手策划的,云夫人也会相信。
听此,云振邦瞪大了眼睛,“母亲,怎么连你也不信我?我要是想和陶蔚然做对,那就直接找人打他一顿,干嘛要绕个弯,这是我能想出来的计谋吗?”
“那你与母亲说,是你自己给裴鹤鸣出的主意吗?”云夫人认真道。
云振邦摸了摸额头,若有所思一会,皱眉道,“我有点记不清了,那会喝了许多酒,好像是有人在我耳边出的主意,好像又不是。”他举起手掌,“但我发誓,我真没想害陶蔚然,母亲你相信我!”
“我信你。”云夫人的淡眉紧紧皱在一起。
如果不是儿子做的,也不是家里夫君做的,那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拐着弯陷害?
云夫人作为深谙内宅争斗的妇人,一时半会,却想不到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洗刷干净儿子的嫌疑,不然定南陶家,是绝不会放过她儿子的。
云夫人看儿子唇角破了皮,心疼得忙让人去拿药来,“振邦啊,你别再和你父亲顶嘴了,他本来就不喜欢你,若是这事他不帮你,那你很可能要挨板子的啊。”
云振邦少年意气,冷哼道,“谁稀罕他施舍我,不帮就不帮,反正他从来没把咱们当一回事。母亲你为了云家尽心尽力,但父亲不还是没把你当主母么。外头人看着咱们光鲜,实际上,咱们比一般人家的庶出都不如!”
这话说到了云夫人的痛点,她确实不受重视,可为了儿子,她也得拼尽全力。
亲手帮儿子上了药之后,云夫人柔声交代,“这两日你都别出门了,陶蔚然的事不是你做的,母亲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论出身,云夫人算是中上,她并非只能依靠云家。而且这事不单单与她儿子有关,一旦和她儿子扯上关系,那整个云家也会被牵连。所以她得让相公动用所有的人脉,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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