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没说话,握住安芷的手说谢谢。
“你又客气了。”安芷笑道,“不过这个事,张大人打算怎么解决呢?”
余姚叹了口气,“张槐安一开始也很生气,可我说这个事只要我们不往外说,以后让琼儿别和那些人来往,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他就打算罚一罚,张家族老那里,他没多说,但他总有法子的。”
“那就没什么大事了。”安芷道。
安芷陪着余姚坐了半个时辰,祠堂那儿伺候的人来传话了,说是张槐安让大姑娘在家面壁思过,半年内都不要出门了。张明北兄弟被张槐安带去别地方,至于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安芷听到有了结果,便和余姚告辞,临走的时候,绕到祠堂看了眼张琼。
安芷拿了软垫给张琼,“一直跪着,膝盖受不了的。”
“多谢裴婶婶。”张琼方才又哭过一会儿,这会嗓子哑得难受,喝了春兰递过来的温茶水后,才舒服了一点,“裴婶婶,您说咱们女子为何不能上书院,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样是读书,我也不比那些脑子差,可偏偏我就要在家绣花准备嫁人。”
在安芷面前,张琼不用那么拘谨,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这世道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安芷淡淡道。
“那也太不公平了,就因为我去了书院,那两个族老就要打死我,还辱骂我母亲。今儿这个事,都怪他们,不然我父亲也不可能知道。”被禁足半年,张琼心里很不服气,气鼓鼓地道。
安芷微微皱眉,“你确实可以抱怨这个世道,张明北兄弟也确实过分。但是琼儿,今儿这个事,我没有要说你不对的意思,单从你母亲被骂这件事上,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
张琼愣住,不解地看着安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