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脸色陡然一变:“王妃的意思是……”
“一切未免都太过巧合,先是郎中,然后是首饰楼的伙计,再然后是受惊的马,刚才我派手下人看过您的马,并非是无冤无故的受惊。”
三娘在一旁说道:“这一点我也想过了,派人仔细检查过,马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
苏南衣点头赞同:“三夫人所言极是,一般来说马受惊大部分是因为疼痛,但是也有一种情况是例外,对方下手之时,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用的是其他的法子。”
她伸手拿出一个小纸包来,掌心托着递到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请看,这是一包香料,看似平平无奇,也多用于端午节时驱蛇驱虫的香包中。
但现在并非端午时节,所以用的极少,而且,如果这种香料加大用量的话,就会使马儿烦躁不安,若我没有猜错,您的马突然受惊,正是因为此种香料所致。”
她把香料递到老夫人的手上:“老夫人回去先用其他的马,试验一下。”
至于那个突然回乡下的郎中,以及首饰楼的活计,她相信不用她说,老夫人也已经想到了。
老夫人手指用力的捏紧了纸包,脸色凝重,眼神低沉:“多谢王妃的提醒,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仔细查到底,看一看到底是谁和我们过意不去,我们已经是孤儿寡母,究竟是谁如此狠毒,非得致我们于死地。”
其实苏南衣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她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方便说出口。
“老夫人若是需要我的帮忙,请尽管派人来王府说一声。”
太妃在一旁柔声开口,她知道自从她们迈进这里,伸手插进这件事情中,就再没有决然抽身的理由。
想起顾西宸逼迫云景娶妻的事情,她心里就依然不痛快,北离王府这么多年谨小慎微,又怎么样呢?
还不是照样被顾西宸猜忌逼迫,与其这样,还胆小甚微干什么?
也该让他瞧瞧,他们北离王府只是不争,并不是不具备争的能力,也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人!
胸怀坦荡忠贞爱国,怎么反而倒要处处小心了呢?
老夫人连声感激,此时大娘也匆匆赶回来了。
“母亲,马车已经准备好,里面铺的软软的,四周都用牛皮封了,保证不会让二娘受风。”
老夫人再次对着太妃和苏南衣行个礼:“今日实在匆忙,礼数不周,还请二位多多见谅,来日老妇一定带着家人登门道歉。”
平南侯府的一家人匆匆忙忙的走了,四周看热闹的人也都陆续散去。
苏南衣和太妃也正打算离开,那位老大夫忽然开口叫住她:“贵客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