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知道事情经过的太后,耐着性子听完梁兰的哭诉,顿时就是一阵雷霆大怒。
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新添的白玉茶盏应声而碎:“商夏害哀家女儿失去了腹中孩子,哀家和她没完!”
太后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通红着眼睛,浑身散发着杀气,这模样梁兰看了都不禁愣住。
是夜,整个栖凰宫的人都知道了太后因为商夏害宁阳公主小产一事大怒。
翌日清早,更是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这事儿。
与此同时,望京城内也在盛传着商夏害死了宁阳公主肚子里孩子的消息。
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许多因为商夏才得以重用的朝臣,都有些担心此事会波及他们,已经提前想好了应对策略。
早朝之时,太后大闹朝堂,手下三路禁军围了宣室殿,吃斋念佛许久的太后一身正装打扮,在朝堂上痛诉商夏,说商夏是第二个晋王,手握私权,滥杀无辜。
更说商夏罔顾法纪,肆意杀人引起百姓混乱,害得宁阳公主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请求陛下严惩商夏。
新皇脸色难看至极,却是语气平静地开口:“仅凭太后一面之词,朕实在难以定夺。”
“梁妃亲眼所见,又有无数百姓见证,此事还能有假?”
新皇一双狭长的眼睛挑起,漫不经心地道:“这还真说不好,姐姐乃一品钦南特使,国之重器,岂能轻易问罪?”
“那陛下的意思,是要包庇商夏吗?”太后沉了脸色,冷冷看着新皇。
“包庇?此事还未有定论,何谈包庇?”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不能不重视。”忽然,魏国公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纵然商夏有功于我天幽国,却不能罔顾法纪,当众杀人,还请陛下严审。”
“请陛下严审。”
一时间,朝堂上数十位大臣站了出来,要求新皇严审商夏,随着太后目光冷冽逼视四周,还在有更多的人站出来附议。
新皇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好啊!
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太后党,看来,这朝堂还是没肃清啊!
眼看着新皇就要和半数的重要朝臣,甚至国公对立,丞相龙瑜站了出来:“陛下,不如就宣钦南特使进宫,当面对质?”
新皇强忍着怒气,看向一旁沉默的宗云蒙:“摄政王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