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霍砚舟的脑袋安静靠在她的肩膀上,倒是有些乖巧。
可她一个人换绷带是真的有些累,还以为来了两个帮手,没想到也是两个没用的。
她深吸一口气,又拿起绷带开始缠。
这个过程免不了就要碰到霍砚舟裸露在外的皮肤,那些伤口还在泛着血。
她垂下睫毛,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突然就有些后悔。
何必在他受伤的时候说那些话,等他伤好后再提回家也不迟。
而楼下,秦颂心里始终不太舒服,在他看来,一定是黎岁想要加害霍砚舟。
黎岁当年喜欢霍佑宁,喜欢的死去活来,根本不会喜欢霍砚舟,霍砚舟也是想报复她,才会娶她的。
现在他昏迷,黎岁难道是想趁机上位,真是心思深沉!
岳惊鹤坐在沙发上,将腿往前一伸,闲适的往后靠。
秦颂每隔几分钟就往楼上瞧瞧,有些担心,“真不上去看看么?”
霍砚舟是他们几个人里,最不喜欢说话的,但也是最有本事的,这种人活该获得所有人的偏爱,他们自然也最关心这个兄弟。
岳惊鹤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咬了一口,问道:“你看到周赐了么?”
“没有。”
回答完,秦颂才拧眉,是啊,周赐怎么不在。
周赐负责霍砚舟的方方面面,是最让人放心的一个,但在霍砚舟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