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没有出声,她知道张家来闹,肯定跟张春枣怀孕的事情有关系,只是不知道张春枣现在怎么样了,张家的人知不知道张春枣怀的是刘亭的孩子。
“你个杀千刀的,给我们家春枣出那种害人命的主意,我们家春枣是命大才没被你害死,你说你怎么赔吧?”张氏见罂粟一直不说话,心道占了上风,顿时趾高气扬道。
罂粟还当这张氏来闹是为了什么,这会儿把目的暴露出来了,扯了那么多,无非是为了银子,可惜的是她罂粟手里的银子,从来没有白白送出去的可能!
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煞有介事的道,“张婶子,你说我差点害死了春枣,可有罪证?空口白话就想把这种罪名按在我的身上,未免把我想的太好欺负了!
若是我真害了春枣,你不去县衙击鼓报案!却在我家门前哭闹生事,诽我名声,谤我清誉,简直是居心不良!我看你是想银子想疯了,编造这些就是为了讹银子吧?”
沈和富黝黑的脸上全是冷意,铁青着脸,瞪着张氏道,“甭以为我们家翠花孤儿寡母回到村子里,就和该你们欺,任谁都能踩上一脚!你当我沈和富是泥人没有脾气是不是?”
众人听了这番话,都惊讶的看着沈和富,他可是村里最老实巴交、不爱跟人争执的汉子。
平日里,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可见现在是气的狠了。
沈宋氏也道,“翠花每日天刚亮就去城里了,晚上天黑才回来,你说她害春枣,她哪儿有那个时间?”
“我们家春枣亲口说的,还能有假?”见沈和富一家架势强硬,张氏顿时有些没底气,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要不是你撺掇着春枣去买药,她一个小姑娘家哪儿能想得到?银子都是你给她的,要是没些个龌龊,你会这么好心?”
“张春枣呢?”罂粟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她,既然她没事,你怎么不让她出来跟我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