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煜低头又轻轻摸了摸小外甥女的脸蛋儿,笑得疼爱又温暖,“放心,小公主,舅舅将来一定让你当上真正的公主…”
赵丰年出了门去,瞧得安伯同楚歌欢、白展鹏坐在桂树下喝茶,就走了过去,行了大礼,谢安伯刚才出手相助,末了又请安伯再开温补的方子替瑞雪养身,安伯瞪他一眼,佯怒道,“这还用你请托,雪丫头比你孝顺的多,我怎么会不尽力?她这次可是吃了苦头了,就是将养的再好,每到冬日也要畏寒体虚。”
赵丰年皱眉,心里盘算着以后要在去最南边的涯城买座院子,那里四季都极温暖,没有冬日,景色又好,妻子住着许是会舒坦许多。
白展鹏却是误会他担心以后耽搁子嗣,就道,“二哥,何必愁眉不展?她不能生了,就再纳几个妾室就是了。”
楚歌欢想到瑞雪的性情,怕是容不下这事,就道,“赵兄心里有数,这是家事,咱们就别多话了。”
白展鹏还要说话,赵丰年却是先开了口,“去年出事之时,我尚且一心等死,哪里想到有今日这样的日子,贤妻在侧,儿女双全,我若是再有何奢望,怕是老天都觉贪心,如此足矣。”
“二哥是说以后不纳妾了,也不再要孩子了?那怎么成,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总要子嗣多些才兴旺!”
赵丰年扫了他一眼,反驳道,“四弟如此明白,为何还留恋花丛不肯成亲?”
白展鹏被堵得一哽,恼道,“我是为了二哥好,二哥还这般这不领情。”
安伯笑眯眯喝茶,远远瞧得剑舞居然挽着袖子,端了木盆从灶间出来,就唤了她上前。
剑舞微微一愣,放下木盆,回身喊出了琴心,整理好衣衫,就一起走了过来。两人素白色的衣襟上都有水渍,显见已是忙碌了好半晌。
赵丰年猜得她们必定是瑞雪口中那两个护卫姑娘,于是不等她们行礼,就起身,抱拳行了江湖礼节说道,“多谢两位姑娘来此保护内子,赵某感激不尽,以后两位姑娘,尽管把我赵家当做自家一般,这些琐屑杂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不必两位姑娘沾手。”
剑舞和琴心悄悄对视一眼,都觉有些受宠若惊,她们在红玉楼里因为是三小姐的贴身婢女,也有些地位,但是却也不曾被人如此看重过,要知道这赵先生就是赵家的顶梁柱,绝对的主子,他居然能当先行礼,而且言语这般客气,实在是太抬举她们了。
俩人赶紧还礼,齐声说道,“奴婢剑舞(琴心)见过先生。”说完,琴心就稍稍退了半步掩在剑舞身后,剑舞又道,“先生客气了,我们姐妹既然离了红玉楼,以后就是赵家的奴婢了,必定尽力护得夫人平安,先生放心。”
赵丰年这般礼让,就是为了她们这句承诺,自然欢喜,简单闲话几句,就唤了彩云过来,说道,“把东厢房的北屋拾掇出来,安顿两位姑娘住下,千万不可怠慢了。”
吴煜和妞妞住了西厢房,彩云彩月住了耳房,东厢房若是再分一间给剑舞和琴心,再来客就有些住不下了,剑舞和琴心也不是傻子,刚才在灶间里帮忙,早把这院子的事打探好了,听了这话,立刻就道,“多谢先生厚待,我们还是同彩云彩月妹妹住在耳房里吧,平日也方便照料夫人。”
赵丰年瞧得她们不像客套模样,想了想也就不勉强她们了,应了下来,就让彩云请她们下去安顿。
彩云彩月年纪小,到赵家之前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刚才在灶间闲话儿,还不敢多说什么,此时知道以后要长相处,动手帮忙铺被安顿行李,就更是熟识了,待听得她们会功夫,以后要保护夫人和小主子,那眼睛里立时就溢满了崇拜的小星星,越加欢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