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玉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姜太后的脸上。
姜太后很平静的走过来:“大半夜惊动了皇上,真是不该。”
“无妨,儿臣接母后去勤政殿压压惊。”萧祈玉走过来:“母后可愿意去?”
“好。”姜太后轻轻的点头。
萧祈玉扶着姜太后往外走,云墨跟了上来,都不等姜太后说话,萧祈玉一个眼刀过来,云墨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勤政殿偏殿,萧祈玉送上一杯热茶。
姜太后捧着热茶:“皇儿,为娘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司琴姑姑死在太忠您了,厚葬吧。”萧祈玉说。
姜太后垂眸,落泪了:“皇儿曾说过,若有不省心的去皇陵守孝,为娘明日一早就去。”
“不必,趁此机会肃清后宫,父皇的那些妃子若愿意离开,给足了安身立命的银子,若想要尽忠去皇陵守孝,公主和皇子请了夫子一律养在东宫。”萧祈玉抬眸看姜太后:“母后该见一见姜桓了。”
姜太后拿了帕子压着眼角:“司琴说的没错,皇儿处处都在护着哀家,哀家在苏家说的话是真心的,朝堂之上没有姜家也无妨,只是后来三番五次的书信送进来,委实心中乱了阵脚。”
萧祈玉没说话。
“哀家当年十五岁嫁给先帝,一晃二十年多年过去了,因身体不好,多年无所出,先帝对哀家情意厚重,处处都体恤,只是总不肯哀家与娘家往来,看来先帝早就看出姜家的心思了。”姜太后无比想念嘉靖帝,夫妻多年,聚少离多,可就算自己无所出也稳坐后位,儿是太子,就算是历经波折那也是大越国新君,到头来自己才明白谁是亲人。
长叹一声:“罢了,让人捆了云墨,哀家也要跟姜家人算算账了。”姜太后说。
萧祈玉吩咐下去,起身到屏风后面,随意拿了一本书在手里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