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华笑着展开了手里的那封信,不理会他的神色,嘟囔道:“其实啊,平日看多了禛郎不正经的样子,如今看到禛郎正正经经地写这么些东西藏着,我看了高兴得很。”
他的脸上微微爬起一抹红晕,尴尬地咳了两声:“既然婵婵已经看过,那,作何感想?”
“很高兴呀。”妍华将手里那张纸展开放在胤禛眼前晃了晃,笑得一双澄明大眼都细成了一条缝儿,“苏培盛拼命护着,我只抢到了这一张。”
此时,他已经将那份尴尬心思整理好了,所以他面色如常地拂开了那张纸,看着妍华眼角的得意后,气定神闲地告诉她:“我写了许多,不止那两箱。”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以前在潜邸的时候,看你写的小札有趣,心血来潮的时候便会也回你一两封。不过那时顾着面子,不愿拿给你看,日积月累的,便也攒下了不少。本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不过是……不想轻易拿与你看罢了。”
妍华饶有兴致地张大了眼,笑道:“可是都搬去藏在圆明园的那间万福阁里了?还有好几个箱子我没来得及打开看呢。”
“原来你早就猜到了。等以后做了太上皇,我再多补许多小札给你,可好?”胤禛笑着晃了晃头,这个人哪,有时候爱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怎么都好。我记得曾看到禛郎在我的小札下面写了一段话: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卿好。”妍华微微笑着冲他眨了眨眼,笑得比春日里的百花还要芬芳几分,“禛郎近来不总是想让我给你惊喜吗?我刚刚便想到了一个,过几日便带给你看,如何?”
“哦?”胤禛看到她面有得意之色,一时猜不透她脑袋瓜里装了什么“惊喜”,挑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终究不得解,“莫要是惊吓就好。”
妍华冲他吐了下舌头,俏皮的模样一如回到了潜邸。
胤禛心头大动,干干咽了下口水,呢喃道:“婵婵今儿夜里侍寝吧。”
妍华神色古怪地将他打量了一遍,眼角眉梢都裹着怀疑:“身子才刚刚好,恁得不节制做什么?”
胤禛气闷地瞪了她一眼,愣神道:“你主动一些便好,就这么定了。”他又不是不能人道,节制了这么久,动动心思也是很正常的,倘若她再敢笑话他,他让人备点鹿鞭汤就是。
“好好好,禛郎想怎样便怎样。”她立马妥协,眉眼盈笑如画。
是夜,妍华趁着胤禛沐浴之际,与芍药偷偷耳语了一阵子,芍药听罢大惊,瞪着眼问道:“娘娘……当真要如此做?哪儿有人……”
“啰嗦,叫你去做便去做呗。”妍华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转身便进去伺候胤禛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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