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也不计较,拉着裴珺坐下。

裴珺这才抬眼看了看纯妃,说:“你许久不打扮,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纯妃含羞带怯,娇声道:“因为臣妾也许久没见皇上了,见心上人,自然是想打扮的好看一些。”

裴珺兴致缺缺,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手不停拨弄着茶杯的盖子。

纯妃看裴珺反应平平,也不勉强,又说:“臣妾抄了两本佛经,想着送给昭妃,这两日臣妾都在为那可怜孩子诵经。”

“你一向心善,只是这东西还是别给昭妃了,否则她又该伤心了。”

纯妃无奈笑笑,开始装好人:“臣妾是有孩子的人,能理解昭妃失去孩子的心情,本想着这两日去瞧瞧她,可……臣妾还是怕会打扰到她休养。”

裴珺捏了捏眉心,纯妃惯会察言观色,知道该换话题了,圆滑地拐了个弯,开始讲起宓儿平日里的小趣事。

眼看着越聊越愉悦,应忠突然从殿外走了进来。

裴珺很早之前就说过,要派人注意着点姜念那头的动静,方才一个小奴才跑过来告诉他,瑾常在着了风寒,正发着烧。

应忠站在外头犹豫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说。

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没有告诉裴珺,裴珺早晚也都会知道,到时候只怕还会责怪自己不告知一声。

于是,应忠走了进来,看着纯妃尴尬地呵笑两声,行了个礼。

纯妃悠然一笑,自觉地把目光偏去了一旁。

随后,应忠走到裴珺身边,伸着头轻声耳语了几句。

裴珺一听,顿时有些担忧,干脆站了起来。

纯妃被吓了一跳,询问道:“皇上要走?出什么事了?”

裴珺说的含糊,只是道:“有点小事,朕去处理一番。”

说罢,也没等纯妃的回应,抬步就走了。

纯妃哎了一声,面容随着裴珺远去的背影逐渐变得阴沉。

好端端的,这么着急要走,怎么可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