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瓷器砸碎的声响,屋里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们立马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王妃息怒,息怒啊!”唯有安阳郡主的奶嬷嬷心里暗暗叫苦,郡主是她贴身伺候的,郡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一屋子的下人,一个也跑不了。
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劝道:“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郡主的心病给……给去了才好。”
“去?如何去?这个冤孽,难不成她堂堂郡主,还真要本王妃把她送去与人做妾不成?”
到时候,裕王府颜面何存,就是皇室宗亲,也未必会准呀!
“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王妃的贴身婢女上前几步,斟酌着道:“郡主金尊玉贵,自是不能与人做妾的。倘若……真是非裴家大郎不可,不是还有平妻一说呢!”
“平妻?”
“是。那李家二姑娘尚未及笄,若谈婚嫁,自然也该是咱们郡主先进门。待她进门,郡主早已产下嫡长子,自然也就坐稳了裴府后宅的宗妇之位……”
裕王妃听了豁然开朗,“也……也只能这样了。”
若是平妻,自然是以年龄论长幼。晴儿居长,如论何时也当得一声姐姐。
再诞下麟儿,那李家的小蹄子,还有何翻身的机会?
晚间,裕王方从外头回来便听言此事,不禁皱眉斥道:“胡闹,本王的女儿,如何能与人做妾?就是平妻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