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跟唐倦在满是灰尘的库房里翻了一整天,什么结果都没有。
“咳咳”沈珏扫了扫灰尘,从最底下扒拉出一张看着就很有年头的旧弓,翻来覆去地摆弄了一会,问:“这是谁做的?”
唐倦从另一个角落里探出头来,“那是唐和风小时候自己做着玩的。”他还记得做出这把弓的时候,唐谦高兴地特意召集了家里所有人来观赏,说是以唐和风的天赋,以后必定大有成就。
“有问题?”唐倦三两步跳过来,凑到沈珏身边看他手里的弓。“是他吗?”
“不是。”
“但是手法很像。”沈珏狐疑地摆弄着旧弓。
很像?唐倦心里有点打鼓,唐和风的手艺是唐谦亲手教的,那或许,那支箭出自唐谦的手吗。
见他脸色凝重,沈珏用弓在他肩头戳了下,“想什么呢?一脑门官司。”
唐倦抿着唇,“如果是,唐谦”他失望地盯着这张旧弓。他该怎么办。
“是就是呗。”沈珏轻松地拍拍他,“先别想这么多,要真的是他,正好我就可以用你人质,威胁他跟我说实话。”
沈珏眨眨眼,接着道,“不行就再加上唐和风,两个儿子都在我手里,那还不是我问什么他答什么。”
唐倦苦笑,“你这是跟谢缓缓学的吗。”知道沈珏是在逗他开心,这份情谊比什么都管用。
“走吧,先出去。”沈珏把人从地上拉起来,离开库房。
院里的桂花开得真好,沈珏在树下仰头看,“这么好的桂花不拿去酿酒可惜了。”他感叹着。
“也不是不行,摘一点,我记得田叔是会酿酒的。埋起来,等明年我们回来喝。”唐倦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那还是算了吧!”沈珏心道,谁知道明年还会不会回来呢。
清风吹过,树上发出一声很小的铃铛声。
沈珏灵敏地固定了发出声响的位置,桂花开得茂密,几乎遮住了树干,也遮住了铃铛。
“我上去看看。”话没说完,人已经踏在树干上,借着这一踏之力,沈珏轻巧地翻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