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是白露的父亲白参将。
刀砍在了段义平的左臂上。
段义平右手一掌推过去。
白参将后退几步。
老段再一次为她受了伤。乌兰眼里的杀气升腾,脚尖点地,纵身跃起,手中的刀从上而下,兵刃碰撞,闪出火星子,不出十招,乌兰斩断了那汉子的颈。
段义平靠着山石,面色惨白。
乌兰忙道:“老段,你怎么样了?”
段义平摇摇头:“没事。快走。”
此时的宫中,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首,不知死了多少人。四下里飘浮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薛弼的人马,把控住了各处的城门。
乌兰突地想起,西宫苑有一处浅浅的沟渠,通向宫外,或可从那里离宫。
她带着段义平往西边走。
一路上,段义平的胳膊不断地淌着血。
乌兰在心里默念了好多次。待这次死里逃生,她一定好好地弥补老段。
长生天给了她与老段重逢的机会。她绝不会再对不起他。
乌兰看了看这座她生活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宫殿,这座她曾经误以为是归处的宫殿,心里有些酸楚,有些清凉,又有些挥刀斩断的释然。
姐姐和方砚山已经平安走了。
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
该走了。
这里本来就是不属于她的。
正当乌兰带着段义平,千方百计准备出宫的时候,方府的灵堂,宫中的侍卫离去后,白若梨正准备按乌兰的计划,服下龟息散,造成“殉情”的假象。
从此,中原朝廷,便再无方砚山和白若梨这两个人了。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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