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很快就被忽穆烈拾起,掖入袖中。
忽穆烈的神情一霎时很复杂。
答剌罕腰牌。百罪不究。刀下免死。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个女人身上?
难道是,乌兰在中原被这个女人拿捏,有何把柄在这个女人手上,不得已交出腰牌?还是说,腰牌乃是这个女人偷到的?
他没有当着阿黛拉的面说什么,而是吩咐兵丁道:“带到刑房,关起来!”
“是!”
兵丁押着白若梨去了。
阿黛拉道:“大汗,您要留着这个女人做甚?”
忽穆烈斟酌道:“……本汗想起,还有要紧军情,要审问她。”
“是吗?”阿黛拉仰面看着忽穆烈,这个她崇拜、敬重、爱慕的男人。
“她掳走了那木罕,让西狼颜面尽失,难道不该杀吗?当年东征花剌子模,仅仅因为花剌子模的主帅掳走了军师,您便一刀砍掉那主帅的头。难道,那木罕还不如军师重要?或者说……您另有谋算?”
“本汗似乎不必事事都向你交代。”忽穆烈转身,向刑房走去。
“大汗莫不是想收了她吧?”阿黛拉高声道。
“胡言乱语。”
“大汗戎马英雄,有吞灭中原之志,却要在这个时候,色迷心窍么?”
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大汗会放弃这个极好的杀死中原主帅的由头和时机。
忽穆烈猛地转身,吩咐随从巴图道:“将右帐娘娘送回去!”
阿黛拉看着他的背影,心头越发寒凉。
刑房内。
忽穆烈手握腰牌,眼神如鹰般锐利地扫过白若梨:“说,哪儿来的?”
“乌兰所赠。”白若梨坦然道。
她其实并不曾想过要用上这块腰牌。
她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向西狼人告饶。
身为女子,她亦有铮铮铁骨。
但如今腰牌掉了出来,她便实话实说。
忽穆烈道:“相赠?呵,只怕是你知道了你们中原皇后的西狼身份,以此胁迫她所得吧?”
“荒谬。”白若梨不屑笑道,“她与我感情甚笃,我怎会胁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