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贫道唐突了,徐先生莫怪。”青峰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既是如此,鞑子那边只怕是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我等须得尽早赶往鄂尔多斯,阻止鞑子拿到武穆遗书!”
“阿弥陀佛,理当如此。”普云方丈口诵佛号表示赞同。
云慈师太等其他三位掌门也是纷纷点头。
“少主公。”徐东彬又是朝朱文琅一礼。
“徐先生还有何交代?”说过几次徐东彬仍是不改,朱文琅已是慢慢习惯徐东彬称呼他为少主公,问道。
“属下已无其他要说的了。”徐东彬道:“稍待片刻,属下便上楼,在泾江阁的楼上向天一盟的众人宣布解散天一盟之事,然后再处置一些盟中的首尾杂事,将一干老兄弟们都安顿好,十日之后,正月十五,属下率人与少主公在榆林卫碰头,一起去鄂尔多斯探华筝公主墓,阻止纳哈出抢夺武穆遗书。不知属下如此安排,少主公是否允准。”
“这……”朱文琅扫了一眼唐延雄普云和青峰等人,见三人皆是微微颔首,便道:“好吧,便是如此。”
“属下领命!”徐东彬闻言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刚刚说话太耗精神,站起之时竟是身躯一晃,似有些不稳。
坐在旁边的赵福贵连忙过来扶住。
“呵呵,属下失态,少主公恕罪。”徐东彬淡淡一笑,声音依旧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徐先生多保重。”朱文琅一拱手。
“少主公保重。”徐东彬微一躬身,转头道:“来,世成,林护法,扶我一把,咱们上楼去。”
“军师。”刘世成和林永磊忙过来扶着徐东彬,转身朝楼梯走去,赵福贵则松开手,朝众人拱手施礼。
“二长老。”见赵福贵正准备跟在徐东彬三人之后上楼,朱文琅心念一闪,叫了一声。
“少主公,天一盟解散,世上已无天一盟二长老,属下赵福贵,少主公有何吩咐直言便是。”赵福贵闻言转身,又朝朱文琅深施一礼。
“……好吧,赵……赵先生。”朱文琅一时不知如何称呼赵福贵,只好顺嘴也叫了一声赵先生:“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向赵……先生打听一件事。”
“少主公想知何事,尽管开口,属下必定知无不言。”
“就是……之前曾见余副……余掌门使过一门武功,乃是一门十分厉害的爪功,身形快得出奇,方才赵先生也使出了这门功夫,却不知这是一门什么武功?有何来历?”
“哦,这门武功名为‘桃花神爪’,乃是属下传授给余掌门的。”赵福贵实话实说:“这是属下无意之中,在四川深山之中的一个破败尼庵中偶然得到的一份秘笈残篇中学得的,属下也不知来历,残篇上连这门武功的名字都未曾写明,‘桃花神爪’之名是属下胡乱取的。”
“破败尼庵?秘笈残篇?”朱文琅大感意外:“何时?在何处尼庵之中?如何得到的?不知赵先生能否详细说说?”
“十年之前,属下偶然闲游散心,后来在四川深山中偶遇大雨,刚好遇到一座破败的尼庵之中勉强躲雨,谁知雨下得太大,桌椅又都已朽烂,狂风刮过,一座观音像倒了下来,结果露出观音莲座下的一个小油布包,包中有一本十分破旧的书,可能因时日久远,旧书封面已破,看不出上边的字,书中的内容便是这门武功,有一门神爪功夫,还有与之相应的一门速成内功心法。”赵福贵回忆道。
“那里有没有人?庵里住着什么人?”朱文琅追问道。
“没有。”赵福贵摇摇头:“那只是深山之中的一个破败小庵,加起来不过两间破屋,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荒废已久,根本没有什么尼姑住在那里。”
“没有看到别的什么东西吗?”
“没有。”赵福贵又仔细回忆一下,仍是摇摇头:“那尼庵在深山之中,十分破落,比寻常乡间的关帝庙都颇有不如,除了一尊倒了的观音,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东西。”
“那……”赵福贵的话令朱文琅十分失望,略顿一顿,忽又似想起什么一般,追问道:“那尼庵在四川何地?何处的山中?”
“在成都府南边的丹棱县境,那边有个村,叫大汉村,属下也是偶然路过,见此村名,心中颇有感触,故而闲逛到山中,才看见那个尼庵的。”赵福贵回忆道。
“哦,如此多谢了。”朱文琅见再问不出什么,只好点点头。
“那属下告退。”赵福贵又是一礼,转身上楼。
“咱们也出去吧。”朱文琅道,走到门前将大门打开,外边的光顿时将大堂照得一亮。
众人出得阁来,反身抬头望去,却见泾江阁二楼上的窗口大开,徐东彬等四人站在窗前,看着阁前祭天台两边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