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种煎熬的滋味又回来了。
游叙确认他还安全,没有跳湖之类的危险打算,作势转身。
谈梦西受不了了,直面迎战煎熬多次,提出分手,踏上旅行,打开天窗,一次比一次熟练。
他往边上挪了点,空出一个位子。
游叙愣住。
谈梦西还在跟“说话”进行思想搏斗,伸出右手,轻拍了拍这块石头。
游叙和谈梦西一起坐在大石头上。
谈梦西偷看他一眼,又看石头下面清澈的湖水,双腿轻轻摇晃。
游叙无言往后倒下,硬邦邦的石头硌着他的背,不舒服,天空和阳光也刺得他想流眼泪。
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谈梦西在他身边躺下,躺不安稳,又坐起来,轻轻把游叙的手拿开,要他看着自己,“游叙,我不是故意要吓你。”
游叙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在我身边会这么痛苦,痛苦到跳车的地步。我做再多坏事,也不值得你去自残。”
“别这样说。”谈梦西摇头,摊开两个破烂的掌心,“你当我开门出去,不小心滚下楼梯了。”
如果在家,他或游叙会开门出去,去诊所或仓库,分开工作等于分开冷静。
这荒郊野岭的,只有车门。
“不小心?”游叙的心里有撮火苗起了,看谈梦西认真的表情,理智把它灭了。
谈梦西尽力还原自己当时的心情,“你不停车,我害怕我们会打起来,或者你把车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