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也懒得问。

李怀安撑不住,直接问,“我还是想问,他就这么好、这么值得?”

“是啊,我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人,不因为责任,也不因为嘱咐,就是在意他,就算全天下都觉得他错了,我也要给他铺一条对的路。”裴弃摸着心口说。

李怀安简直要被气笑了,“然后摁着别人的头承认自己错了?承认自己是有眼不识泰山,承认秦叙是对的?”

裴弃点头,没有半点扭捏。

李怀安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旧日的影子,那个会脸红,会别别扭扭说话,会口是心非的裴小郡王,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裴弃说,“如果我要娶阿玉兰,终身不得沾染半分朝政,做一辈子闲人,困在方寸天地,与所有人都要保持距离,怀安你会救我吗?”

李怀安迟疑了一瞬。

裴弃勾唇一笑,“他会。”

李怀安,“哥哥,人心难测,而且你这个假设是……嗯,我知道哥哥不会冲动,一向都以大局为重。”

裴弃转头看他,眼里满是打量,像是才认识他。

满上京城,找不出比裴弃更冲动的人。

可李怀安说,裴弃不会冲动,因为裴弃从来不做损害李氏王朝的事情,只付出。

需要他牺牲的时候,甚至都不用明说,只要给一个暗示,裴弃就会去做,就像之前设局诱杀阿达木一样。

只是那一次,伤的太狠,顺德帝动了恻隐之心。

李怀安对这样陌生的目光感到难受,侧身想躲开。

裴弃收回目光,说,“说回正题,我给殿下找了个机会,殿下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