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嗔道,“我那是鸭子吗?都养老了,你还叫人家鸭子,人家跟你急。”
裴弃笑着跪下,“舅舅和舅母都护着我呢,它哪里能跟我急。”
顺德帝和皇后对视一眼,还是顺德帝先开口,“你跪什么?你把皇后的鸭子煮给你小徒弟吃了?”
裴弃说,“我若是把鸭子煮了,我早溜了,哪里会来请罪。”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请罪。
什么事情值得裴弃大年下来请罪。
李怀安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陡然生出一股浓烈的艳羡来,他从未体验过这般炽热,真挚,毫不犹豫的感情。
择一人,世人皆为尘埃,再不入目。
“哥哥,大年下的,请什么罪啊?”李怀安不愿意被裴弃划分在外,他主动递出了台阶。
裴弃,“私定终身之罪,现在来求舅舅舅母成全!”
说完就狠狠磕头,这一下磕得实在,四周都回荡着声响。
顺德帝险些坐起来,好在见过大风大浪,搭在扶手上的指尖跳了下,“谁家的姑娘?”
裴弃笑了笑,“不是姑娘。”
顺德帝瞬间憋住了气,好一会儿才说,“刚刚没听清,你说什么?”
这话就是给你个机会,你重说,我就当这事没发生,权当你刚才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