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弃没有接这话,“是秦叙,两年前就该说了,之前是想着他总会走,就不说了,但现在不一样了。”

顺德帝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之前两年都不说,现在好好过年却要说。

裴弃直起身子,腰背挺直,“现在正好过年了,双喜临门,我就来跟二位长辈说一声,也请罪私定之事。”

他把好话赖话都说完了。

顺德帝看着他,指着他,说不出来,转头看着皇后,“哈,好,好得很!”

皇后原本平和的声音都尖锐了起来,“小宝,是不是他勾引的你。小宝,你一向很乖的,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对不对,他是不是拿着北境的军功来要挟你?”

皇后身子前倾,神色焦急.

她甚至都想好了,等裴弃成亲生子了,她要时常接孩子进宫玩玩,要给那个孩子最好的,把这两兄弟当年缺的东西都补上。

因为她知道,太子的孩子也不可能被无底线地疼爱。

裴弃神色认真,“我知道舅母疼我。但不是他勾引我的,是我纵的,是我看出他的意思后,还犯贱去撩他,明知道他年纪小,还把他写在了族谱上,有罪有错全是我一人。”

三人端着茶盏,热气都散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李怀安如梦初醒,自嘲一笑,果然,若是两个人走到了一起,那一定不是一个人的努力。

裴弃又磕了一个头,“我父母早逝,唯有舅舅舅母能在我婚事上做主,但舅舅四年前又许了我结亲自由权利。

“所以这事说是私定终身,也算不上的,算是天地君亲都见证了,聘礼我收了,嫁妆我也给了,早就是一家的人了。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舅舅舅母的一声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