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去哪儿了?”
若是魏文跟白承谋划的事是相似的,那白瑜很可能也中了招,此事可拖不得。
“我不知道。”白承答道。
“还敢嘴硬?”徐福闻言只当白承没有悔改之意,眼中登时多了几分杀意。白瑜可是他姑母啊!这个白承连自家人都往虎口里送,简直是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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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白承见徐福一步步朝他走来,登时慌了,忙说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我可以叫他来!”
“要是叫不来,就别怪我下手没分寸了。”徐福盯着白承,冷冷说道,说罢一拳砸在身旁的一块山石上,那山石立刻布满裂痕。
这一拳把白承吓得不轻,只见他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块白玉牌,握在手中,催动灵力,这玉石立刻发出淡淡的绿光。
徐福盯着白承心里默数着,不到三十息的工夫,就听见一阵风吹衣裳的簌簌声响起,一人御风而来。
那人轻巧地落在白承旁边,无声无息,可见其对风的把控已到了得心应手的境界,来人正是魏文。此时他身上还扛着一个青衣女子,女子的头发披散着倒垂下来,看不见样貌,想必这就是白瑜了,看来也已中了迷香。
“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魏文脸色很难看,语气中也有些怒气,毕竟在享受男女之事时被人打扰是件令人非常恼火的事。
“魏老师,是他!他都知道了!”
白承见到魏文,表情立刻变得阴狠起来,这等丑事让外人知道,除了杀人灭口,白承想不到其他办法。
“徐福?”
魏文刚才心思急躁,没留意四周,经白承一指,这才看看安静地蹲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徐福。
“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只能怪你命不好了。”魏文说着已将白瑜放到清露身旁,看了眼褪去外衣的清露,眼神中多了一丝炽热。
魏文起身,随意一甩手,一道风刃已朝徐福劈了过去,术法信手拈来,轻松写意,这让徐福想到了那个同样擅长用风的骗人高手。
魏文与黑扇长老的手法有几分相似,不过细微之处还有差距,徐福在熟读并领会黑扇赠的心得后,对于这种直来直去的风术法攻击根本不放在眼里,微微侧身便躲闪过这一击,看得魏文眉头一皱。他可不是那些刚刚踏入修炼门槛的懵懂学子,不管是修为还是眼光都不应该是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能比的,刚才那一招看似只有一击,其实隐秘的左手也发出一道,不只有心还是无意,徐福随意的一侧身,恰好把两道术法都闪过。
徐福没再继续等魏文出招,对于这位灵院的老师,徐福还是不敢大意的,在躲过这一招后,足下立刻发力,猛地朝魏文冲了过去。
“不自量力。”
魏文见徐福没趁自己分心的时候逃跑,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朝自己冲了过来,冷笑一声,手上已捏起一个法诀。
“风钻!”
一声轻喝,一道旋风裹挟着枯枝败叶,朝徐福打了过来。
“好!”
白承在一旁不禁叫出声来,这风钻是魏文的拿手术法,曾当众展示过用风钻打穿一寸厚的石板,可以说是威力绝伦。
这个术法徐福还是第一次见,看上去虽然声势不俗,但速度却不如风刀,这样的招数如何能打的着?徐福算过与魏文之间的距离,只要闪过这记风钻,便能与魏文近身了。与一个术修近身打斗,徐福盘算着即便自己没学过武技,也不至于打不过吧。
风钻逼近,徐福瞅准机会,便要闪身,一抬脚却发觉脚下一紧,脚背被什么缠住了,整个人失去平衡立马摔倒在地上。不过这一摔倒也躲过了那记风钻。
徐福刚一着地,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周围的草木像活过来一样,突然猛烈的生长,密密麻麻地缠绕起来。
“木行术法?”
徐福只在书上读到过木行术法的记载,没想到今天一时不察,吃了大亏。吃惊之余,徐福奋力挣扎,可这些藤枝藤蔓韧性十足,而且生长得极快,用蛮力根本没法一下子全挣断,用手撕扯掉一些,又立刻被新生藤枝藤蔓裹住,不一时便被捆成一个“茧”,只露了个头在外面。
徐福暗恨自己大意,明知道魏文是春材灵院一等一的老师,却没有仔细提防他的手段,仅一个回合便败得如此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