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牛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躲过南国狂刀那致命一击的。他又怎能想到,自己身上竟藏着灵狐幽禁阁里的阿离。阿离虽处于沉睡状态,但潜意识却依然存在。在熊烈最为凶险的时刻,阿离下意识地助力了一把。熊烈对此毫不知情,其他人更是无从知晓。南国狂刀眼见阿牛安然无恙,心中更是诧异。但他见熊烈也不作任何解释,只觉眼前这个青年断不可久留。假以时日,此子必会在武学上超越自己。今日若不将其灭杀,明日他必将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南国狂刀多年来行走江湖,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已见惯了生死。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因为他深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眼前这个青年一旦成长起来,必定会亲手取了自己的性命。与其等到那时,不如趁其羽翼未丰,斩断他发展的道路。
“十步断红尘!”这一声轻喝,如惊雷乍响,仿佛能震碎苍穹;似狂涛怒卷,仿佛要把整个天地都卷入其中。只见南国狂刀冷啸风手中的“十步”刀闪过一道仿佛能割裂时空的冰冷寒光。这一刀出手,似有开天辟地之威,仿佛能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怕是熊烈再也没有招架之力。
“慢,冷啸风!眼前的青年,你不会看不出,假以时日,他必是我大夏未来的武学栋梁之才!你向来收徒惜才,为何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老尚书马全忠终于按捺不住,出言阻止。
手持“十步”刀的南国狂刀,并未立刻发动攻击,只是紧紧注视着面前的熊烈。他并没有看向尚书马全忠,而是冷冷地说道:“给他机会?我若给他机会,我还能活到今天吗?江湖上,我狂刀灭杀的人不计其数。若都给机会,我岂有活路?今天这人死定了,怪只怪他是我收徒的阻路石,还敢在我面前卖弄自己的能耐。每一个理由都足以让我杀他。受死吧!你下辈子投胎,不要再遇到我南国狂刀。”
熊烈眼见南国狂刀话音未落,手中“十步”刀便以极速向自己斩来。那刀光如飒踏流星一般,瞬间朝自己的身体袭来。熊烈来不及多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他深知自己所有的技能在此时都不足以挡下这致命一击。然而,逃又谈何容易?眼前之人可是大夏的四大宗师之一,而自己仅仅是二品之身,实力相差悬殊。死,他心有不甘;生,却又希望渺茫。熊烈的绝望无人能够体会。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深仇大恨未报,他怎能甘心就这样死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南国狂刀的“十步”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下。刹那间,天地变色,风云涌动。刀光所至,仿佛连空气都被撕裂,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这一刀,仿佛凝聚了南国狂刀毕生的功力,势要将熊烈斩于刀下。那强烈的杀意,让周围的人都不禁胆寒。这一刀,惊天地,泣鬼神,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撼。熊烈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但在这生死关头,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夺命的一刀向自己斩来。
一刀过后,熊烈身形摇晃,再也站立不住,半跪着的他口中猛然吐出大口鲜血。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恐怖的一刀之下自己竟然还活着。在他恍惚之间,只见一人站立在自己与南国狂刀之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马府管事鹰七。熊烈望向他,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面色惨白如纸,早已失去了血色。他没有对熊烈言语半句,而是首先看向面前的南国狂刀,声音虚弱却坚定地说道:“我用自己一命,换这人一命。你可知,你这一刀,虽未立刻取走他性命,却让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他如今经脉尽断,即便侥幸存活,在没有奇医奇遇的情况下,他的下半生也如同废人一般,生与死已无区别,又怎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呢?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非要赶尽杀绝。我鹰七在这世间虽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府管事,但我也有自己的信念与坚守。今日,我便用我的生命,来守护我心中认为值得守护之人。”
说完,鹰七又转头看向马府老尚书,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老爷,我这一辈子跟着您,知足了。从年追随您左右,见证了无数的风雨与荣耀。这些年来,我为您鞍前马后,从未有过半点怨言。这一次,愿我的决定是对的,希望这个人活下去。真如昆仑山道长之预言,可以拯救大夏苍生。马老,鹰七走了,希望下辈子还能来服侍您。”鹰七面带笑容,血却如汹涌的洪流般从身上喷射而出。实际上,他早已身中“十步”刀的绝杀,那一刀的威力巨大,瞬间将他的身体从腰部斩为两截。上半身摇摇欲坠,下半身则无力地瘫倒在地。他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却依旧坚定地望着马老尚书和熊烈。伤口处的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白骨,让人不忍直视。殷红的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死亡之花。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生命的气息在迅速流逝。他努力地想要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仿佛在向世人展示他最后的忠诚与勇敢。但最终,他还是无法抵挡死亡的降临,上半身缓缓倒下,与下半身一起躺在了那片血泊之中,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马全忠看着倒地气绝的鹰七,再看向半跪着的熊烈和不远处手持“十步”刀的南国狂刀,怒喝道:“南国狂刀,这里是马府!你竟敢在这里杀我马府贵客与我的管事,你实在是太放肆了!今天这青年如果被你杀死在我马府前,我就豁出这张老脸,去京城御前参你!到那时,别说是大夏武林不会容你,怕是这一方天地也容不下你!”
“参就参吧!眼前青年是我收徒的拦路石,今天我是一定要杀了他的,得罪了,马老尚书。”刀尖还滴血的“十步”刀在南国狂刀手里再次被提了起来,那冰冷的刀锋直指半跪的熊烈,仿佛死神的镰刀再次挥向了绝望之人。
其实,阿牛始终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躲过南国狂刀那致命一击的。他又怎能想到,自己身上竟藏着灵狐幽禁阁里的阿离。阿离虽处于沉睡状态,但潜意识却依然存在。在熊烈最为凶险的时刻,阿离下意识地助力了一把。熊烈对此毫不知情,其他人更是无从知晓。南国狂刀眼见阿牛安然无恙,心中更是诧异。但他见熊烈也不作任何解释,只觉眼前这个青年断不可久留。假以时日,此子必会在武学上超越自己。今日若不将其灭杀,明日他必将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南国狂刀多年来行走江湖,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已见惯了生死。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因为他深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眼前这个青年一旦成长起来,必定会亲手取了自己的性命。与其等到那时,不如趁其羽翼未丰,斩断他发展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