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茹不耐烦地皱起柳眉:“你们两个快走吧!让我好好上药行不行?”就罢,她倏地站起身来,用力将二人推出帐外,迅速拉紧帐门。而后转回到玄青身边坐下,轻轻舒了口气,心道,终于可以安心上药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青忽然悠悠地问:“宁茹,你知道为何成亲之后便会有小孩吗?”
闻听此言,宁茹正在上药的手指瞬间滞住,脸色微微泛红:“我娘曾与我讲过一些,你娘未与你讲过吗?”
“娘”这个字对于玄青似乎过于生疏,她虽有娘,记忆里却寻不到她的身影,她不知如何作答。
宁茹提及自己的娘亲,心头猛然剧痛袭来,让她不禁停顿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继续专注地为玄青上药,不再言语。
当夜,玄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背后的伤口令她只能俯卧或侧卧,偶尔迷迷糊糊仰卧一下,便疼的她立时清醒。直至天色微微发亮,她才终于沉沉睡去。
宁茹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会儿,恐有人扰她清梦,一早醒来便起身坐在营帐外的草地上守着。
玄青迷蒙间醒来,睁开眼便迎上一双黑亮深邃的眼眸。那眼眸里似藏着千言万语,只听他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玄青。”他的声音很轻柔,但不知为何,玄青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忧虑。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宁茹呢?你为何在此?”
柳繁生浅浅一笑:“我来看看你,还疼吗?”
“不疼了。”他这么一问,玄青的脸色微微一变。虽是嘴上说着“不疼了”,但背后的伤口却在此时隐隐作痛起来。她的眉心微微蹙起,似要掩饰痛苦。
“我看看。”柳繁生不由分说地伸出手,想要查看玄青的伤势。
玄青却推开了他的手,倔强地说:“不给。”
柳繁生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轻叹了一声:“昨日都看了,有何不可?”
玄青不服气地说:“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
柳繁生未再言语,伸手将她牢牢地按在榻上,他的力气极大,以至于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开来。他凝视着她后背上斑驳的血迹,轻叹了一声。他伸手试图掀起她的长衫,却发现长衫似被紧紧粘住,难以掀起。随着他的动作,衣衫上瞬间渗出了血水。
玄青只觉后背一阵刺痛袭来,不由恼了起来:“好疼啊!快放开我。”
“我为你上药。”柳繁生按住她的手并未松开,只是动作愈发轻柔。他小心翼翼地掀起长衫,露出她白皙的背。看着那道殷红的血痕,他心中泛起痛意,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片细腻的白皙。
玄青忽觉后背传来一丝轻微的酥痒,欲挣扎,后背又痛,力气又不如他,她愈发气恼:“你在干吗?不是说要给我上药吗?”
柳繁生轻声道:“伤口如此之深,恐怕会留下疤痕……”
玄青则平静地答:“无妨,修行之人,不必在意这些。”
柳繁生见她不再挣扎,便伸手取过放在床榻边的白色药瓶,用指尖挑起一抺药膏,轻柔的涂抹在伤口上。他一边涂抹着药膏,一边轻声问道:你们昨日为何跑的那样远?”
“我们几日未洗浴了,黏腻的难受,便去寻了一处僻静山泉洗漱一下。”
“繁奕为何又在那里?”
“我也不知,他说他只是路过。想是他也去寻山泉洗浴了吧。”
柳繁生未再说话,仔细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轻轻地将她后背上的血水拭去,方慢慢地将她的长衫拉下来。他紧盯着长衫上那斑驳的血迹,剑眉微皱,轻声道:“这件长衫已沾上血迹,需换一件。”
玄青无奈道:“没事,只有这一件干净的了,没得换了。”
柳繁生沉默片刻,突然提议道:“换我的如何?”
玄青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不是傻啊,你的衣衫那般大,我如何能穿?”
柳繁生低头思索了片刻:“我去寻一件来。”说着,已起身大步走出营帐。
“你去哪寻呀?”玄青望着他的背影问道,然而他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