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道夫打量着盯着自己的元老们,摆摆手道,“我不会做那样的事,你们的规则和《众神法典》一样让人敬畏,人人应该遵守,无论是谁!”
王座上的查理尼三世用手捏捏额头,沉着脸道,“你们好像确实都忘了这是在哪里?”
众元老们互相看看,忙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道,“王上安康!”
“安康个屁!”查理尼三世额头青筋暴起道,“你们是心怀怨气来找我讨说法还是...想用紧急法案惩治损害帝国利益的败类?”
众元老品着查理尼三世略带威胁的话语,忙将手放在胸前再次弯腰行礼。
“当然!”阿契索抬起头声音洪亮道,“对于那些大敌当前不仅畏首畏尾,还损公肥私的人,就应该加倍惩戒!”
查理尼三世嘴角抽搐地缓缓走下王座,来到阿契索面前昂起头道,“你说说谁在畏首畏尾、损公肥私?公又是哪个公,私又是哪个私?”
看着查理尼三世咄咄逼人的模样,阿契索冷笑却又圆滑躲闪道,“公在人心,私也在人心,至于谁在损公肥私,还得王上您公断!”
听着阿契索暗含协商的话,查理尼三世也定了定心神转移话题道,“按照法典,咱们确实应该绞死这个懦夫,但是也不能滋生落井下石的心思,更何况大敌当前,所以无论奖惩都得从长计议!”
感觉似乎要有讨价还价,几十名元老也附和地不停点头。
阿契索却继续道,“不过据线报,梅尼达派出的先遣侦察舰队也被厄姆尼海军击沉,而本应随行出征的几位元老却还在港口,包括尹更斯沉没的四艘战船,除了梅尼达,其他三艘船的掌舵元老也都没有登船,甚至公然在‘贝隆圃’里豪赌!”
“简直是谣言!”元老迪奥多站出身,向阿契索冷笑甩锅道,“这次留在港口的诸位元老都是帝国脏腑之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没有登船参战,也应该是受到梅尼达的指派,绝对不会自作主张、临阵退缩。”
元老阿契索瞟了眼险些坐起身要争辩,又赶快闭上眼的梅尼达,悠然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羊皮筏向众人展示道,“这些借据是有人从港口获得,并想要半价变现,上面有几位元老的签名和印鉴,包括中间人尼伯斯爵士的署名,不知道诸位怎么看?”
迪奥多眯眼看着那些借据上鲜红的印鉴和熟悉的签名,恨恨道,“哪个商贾不周转?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契索扭脸哼笑道,“您忘了,这可是‘贝隆圃’赌场的空口贷,不知道铜法碑上关于子民赌博的刑罚,是否适用于元老?”
望着继续向众位元老展示借据的阿契索,迪奥多眼珠转转尬笑道,“照你这么说,玩羊骨牌和青鹅棋输赢几个比索也应该被刑罚?”
“别往我身上扯!”静观争执的查理尼三世转身回到王座道,“我玩青鹅棋,但不是赌博,最多也就是一半个金币!”
阿契索强忍得意的笑,走到迪奥多面前道,“元老院曾明令严禁帝国子民进入‘贝隆圃’赌场,而这些元老却一晚上豪掷几千枚施洛华金币,不知道到底这件事源头在哪?”
众元老们再次开始喧闹互相吵嚷道,“把这几个杂碎撵出元老院”、“赌博向来都有,尤其在海船上”、“大敌当前,居然如此纸碎金迷”、“估计他们喝多了以后还探望了那个蜂后”、“照这个数额,铜法碑上是杀无赦”、“那个妓院兼赌场的贝隆圃才是罪恶的根源”、“据说某些庄园即使是斋戒日照样聚赌,而且参与的都是达官显贵”、“看来躺在地上的那个还真是替罪羊”、“赌博总比无端杀奴强”、“和亲生子女乱伦才叫禽兽”........
“还有给亲兄弟下毒夺遗产的怎么说!”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让大殿里的元老们顿时鸦雀无声,随即互揭老底的众元老开始怒目而视,又开始挑衅地互相推搡。
看着大殿里的元老们即将再次因为口角而殴斗,查理尼三世忙起身怒道,“这是艾蒙派提王宫,不是元老院,更不是你们的私人宅邸。”
但众元老早已怒发冲冠地紧盯自己的政治对手,甚至有人撸起袖子道,“如此羞辱,即使是在契卑洛神殿也孰不可忍!”说着众人开始揪着衣袍拳脚相加。
躺在担架上被人们踩来踩去的梅尼达忙坐起身道,“你们听我......”可话还没说完,便不知被谁一脚又踹躺在担架上。
看着彻底失控的大殿,查理尼三世怒不可遏道,“卫兵、卫兵,把这些亵渎王宫的东西都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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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冲上大殿的卫兵们看着这些权势滔天、非亲即故的元老,都手持长矛远远围着不敢上前。
躲在远处的麦道夫看着蚁群般扭打成一团的元老们,又瞟了眼脸色涨红、冲下王座的查理尼三世,用洪亮的声音道,“我有个事关元老席位的重要事情要宣布,可能不需要你们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