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丁乙惊疑不定地看向大哥。
丁甲同样感到不可思议,一脸震惊地看看女人,又看看被自己踩在足下的男人。
“她是个人!”围观者哗然。
青衣男子见状,脸色变得阴沉,他冷声道:“你们不是说她是魔族吗,怎么却是个人,难道是在耍我吗?”
丁甲连忙摆手,辩解道:“大爷息怒,兴许是这女人比较特殊,小的这就把那小孩带出来检查,那小鬼是男人的种,一定是魔族!”
正当丁甲准备去开锁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适可而止吧,你们割开这对男女的脊背还不够,现在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难道你们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气质儒雅的少年大步走出人群,来到丁甲的对立面。
他正是木归客。
适才魔族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破开背脊,木归客的心里就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之后魔族女人再遭毒手,又令他气愤不已,现在丁氏兄弟连个小孩子也不放过,纵使他涵养很好,也再难抑制心中的怒火,就算不被在场众人理解,也要为魔族三人仗义执言。
当他走出人群的时候,戚瑶璘不禁睁大双眼,满脸惊讶地瞧着少年挺直的背影。
木归客挺身而出为魔族说话,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戚瑶璘心里既温暖又感动,那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少年的背影似乎有一团光晕环绕。
“小鬼,你觉得残忍大可走开不看,这里这么多人等着看,你不要扰乱大家的好兴致。”
丁甲向他作出警告,手上仍不停地去开锁,将那小孩从笼子里提将出来。
木归客的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魔族男女,最后落在单手提着小孩的丁甲身上,肃然道:“如果我看的没错,他们虽然是魔族,但也是一家三口,更是北境普通的百姓,我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虐待他们?”
丁甲见这小子不识抬举,竟敢当众质问自己,恼怒道:“现今人族与魔族正在交战,对于我们来说,魔族人就是敌人,我不杀他们已算仁慈的了,虐待他们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木归客义愤填膺地道:“据我所知,魔族不像我们拥有一个完整的国家,他们是以部落为据点的族群,整个草原上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现在与大周交战的不过是其中几个大部落的联合,没有参与进来的部落只是这场战争的受害者,受战祸牵连的魔族民众更不在少数,他们也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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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甲咬牙切齿道:“难道我不是无辜的吗?这场战争令我们兄弟无家可归,我们抓区区三个魔族人来出出心中恶气有何不可,我管他们是否参与进战争里来,只要是魔族我就恨的牙痒痒!”
木归客环视一圈在场的观众,心平气和地道:“大伙没有见过魔族,在好奇心的促使下,自然是想开开眼界,看看传说中人人谈虎色变的魔族究竟什么样子。丁氏兄弟刚刚已经割开那男人的脊背,大伙也真真切切瞧清魔骨的样子,该明白人与魔的分别除了那块骨头再无其他,何以还要继续看下去呢?”